发布时间:2023-10-08 17:39:06
绪论:一篇引人入胜的民俗文化,需要建立在充分的资料搜集和文献研究之上。搜杂志网为您汇编了三篇范文,供您参考和学习。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雄伟的布达拉宫,哦!不应该是缩小版的布达拉宫。虽小,却与真的一模一样:一样的房顶,一样的颜色,伴着香气甜甜的花儿,是那样美丽!那样宏伟!我深深地沉浸其中,情不自禁地着琢磨着:西藏是美妙的,拉萨是神奇的,那布达拉宫呢?是伟大的!
北京的长城是独立一地无二的,举世地双的。可现在却有了一个特小版!从嘉峪关到山海关,一直伴随着我的步伐与我同行。走了好久,一直不见长城的尽头,分明就是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我的心头怦然一震:我的天啊!这可是特小版啊,连这么小的长城都无边无际,那真正的长城到底是它的几倍呢?
神话故事里的文化英雄
如果有人告诉你在许多民族那里,这类以偷咬为能事的动物是开创世界、惠及万民的文化英雄,你也许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的确如此。看一些流传久远的神话故事吧,它们可以表明老鼠曾经为人类做了什么。
在云南澜沧县拉祜族流传着《牡帕密帕的故事》,说的是在天地浑沌未开的时候,创世神厄莎种了一个葫芦,葫芦老了以后,掉到海里去了,厄莎把它捞起来,放在晒台上晒了77天,葫芦里传出打口哨的声音:又过了12天,人在葫芦里说话了:“哪个把我们接出来,我们种的谷子给他吃!”小米雀听见了便去啄,可啄了很久也没有成功。老鼠来咬了3天3夜,终于咬出了一个洞,一男一女从里面走出来,他们便是拉祜族的祖先。在这里,鼠咬天开,老鼠成为创世的英雄。
在四川一带普米族的神话《太阳、月亮和星星》里,老鼠又成了光明的使者。远古时候,大地一团漆黑,鼠和猫头鹰是好朋友,他们决定为万物去寻找光明。于是猫头鹰驮着鼠往天上飞。飞了99天,厚厚的云墙把天地隔开了,鼠就在云墙上打洞,啃了99天,啃开一个洞,露出一道冷冷的白光,是月亮的光。老鼠又在另一云墙上打洞,啃了99天,啃开一个洞,露出灼热的红光,是太阳的光。虽然猫头鹰和老鼠被太阳光照得睁不开眼,见不得光,白天不敢出来了,但大地从此有了太阳和月亮。
在许多民族的神话里,老鼠给人们带来了谷种,甚至还教人如何耕种。福建宁德地区畲族流传的《老鼠和谷种》就说,古时候,稻谷一年四熟,收割不尽,人不知爱惜。天神一生气,就用布袋把谷子全收回去了。人没有办法了,便求老鼠去偷谷种。老鼠上了天,等天神睡着,它在黄泥浆里打个滚,咬开布袋,沾了一身稻谷回到人间,从此人间才又有了谷种。流传在山东一带的《老鼠死了不闭眼》故事,也有类似的情节,说的是古时只有天上有粮,人间没有。鼠住在天上,给人把粮从天上偷了来,结果被王母娘娘赶到凡世。
类似的神话故事还有很多,在这里,是鼠帮助人类走出浑沌,是鼠为人类带来光明和谷种。根据学者对“文化英雄”的界定(美国《韦氏大辞典》认为:文化英雄系传说人物,常以兽、鸟、人、半神等各种形态出现。一些民族常把一些对于他们的生活方式、文化来说最基本的因素加诸文化英雄身上),鼠真的是许多民族不折不扣的文化英雄。因为它的贡献,不少民族都对它怀有一份感恩之心:彝族人、布朗人种出粮食,总会请鼠尝新:有人说在鼠前加上老字,称其为“老鼠”是为了表示尊重:安排十二生肖顺序的时候,也因为它功劳卓著而名列首位。因为它的贡献,人们甚至对它偷粮的行径也抱有一份同情。流传在贵州黄平东坡一带的苗族神话《耗子偷粮》,解释老鼠偷粮是因为人本来答应给帮助自己的老鼠粮食吃,结果却食了言,老鼠不得已才用“偷”的下策。在我国南北方都有流传的《老鼠为什么死不瞑目》,说老鼠给人类带来了谷种,人却不允许老鼠吃粮,见了老鼠就打,老鼠觉得委屈,才死了也不肯闭眼的。
神话故事包含着原始先民的思维方式、情感模式和对世界万物的看法,也许先民们曾经从鼠的活动中获得过某种启发,也许先民们曾经直接受益于鼠,比如饥饿的时候从鼠洞里找到过救命的粮食,惊喜之余便对事情做出了浪漫主义的解释,赋予鼠一个“文化英雄”的身份。
现实世界里的驱灭对象
然而,神话终归是神话,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的人们感受更多的是老鼠祸害人类的本质。它们毁田偷粮,是农业民族的大敌;它们传播疾疫,是人类生命的杀手:它们咬物坏墙,是名副其实的败家子。对于老鼠的罪恶行径,早在2000多年前,人们就发出了愤怒的呐喊:“硕鼠硕鼠,无食我黍!……硕鼠硕鼠,无食我麦!……硕鼠硕鼠,无食我苗!”有学者解释说,这首出自《诗经・魏风》的诗篇,是对不劳而获却衣食无忧的达官贵人们的指责和讽刺,其实我们又何尝不可以看作是对严重危害人类生活、直接侵犯人类生活空间的真实老鼠的痛斥和控诉?
面对老鼠的肆虐横行,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绝不会坐以待毙,老鼠也便成为人类的驱灭对象。
为了驱除消灭老鼠,人们畜养礼遇它的天敌。老鼠的天敌自然首推猫。我国古代有一种“报本反始”、报答上天神灵并祈祝农业丰产的年终祭礼,叫大蜡。大蜡礼的祭祀对象中很重要的一个便是猫,“迎猫,为其食田鼠也”。唐代之前,人们还普遍养狗以捕鼠。《吕氏春秋》中记载了一则故事:齐国有一个善长相狗的人,他的邻居托他买一条捉老鼠的狗,结果他买了一年才买到。他对邻居说这是条好狗,可是邻居养了好几年,狗也没逮到一只老鼠。邻居觉得奇怪,就问那个相狗的,相狗的说:这是条良种狗啊,它的志向在于猎捕獐麋豕鹿而不是老鼠。如果想让它捉老鼠,得把它的后腿捆上。邻居听了他的话,“桎其后足,狗乃取鼠”。古人养狗捕鼠的习俗从这则故事可见一斑。四川三台县都江乡汉代崖墓中还发现过一块画像石,一狗蹲坐,前爪支地,眼睛圆睁。口中叼一只肥硕的老鼠,亦是养狗捕鼠的明证。今人嫌别人多管闲事,动不动就说“狗拿耗子”,看来是不知道古人竟有养狗拿耗子的风俗了。
普米族神话《太阳、月亮和星星》里和鼠是好朋友的猫头鹰,实际上也是鼠的天敌,也曾被人饲养以捕鼠。据唐刘殉《岭表录异》记载:“桂林人罗取(枭)生鬻之,家家养使捕鼠,以为胜狸也。”除饲养鼠的天敌外,聪明的人类还进行创造,千方百计寻找灭鼠工具和灭鼠方法。老鼠夹、灭鼠药、电子灭鼠器纷纷被发明出来。
有趣的是,为了摆脱这种整日偷偷摸摸为非作歹又难以对付的动物的侵害,人们不仅在现实生活中对老鼠进行不懈地喊打,还在象征世界里想出了老鼠嫁女的高招,并发明种种仪式以达到驱灭的目的。婚姻嫁娶本是人类所特有的文化
行为,可是民间却让老鼠也嫁女娶亲。鼠婚在我国是普遍流行的俗信,只是不同的地方鼠女出嫁的婚期并不一样,但大致集中于旧年腊月二十三到新年的二月二之间。也许我们小时候或多或少都听过老鼠嫁女的歌谣或故事,在这些歌谣或故事中,出嫁的鼠姑娘总是难逃葬身猫腹的“噩运”,其中最滑稽的当属鼠姑娘的糊涂爹娘为女儿挑选花猫做女婿的事了。鼠姑娘的爹娘要找世界上最神气的做女婿,结果,鼠姑娘找了太阳找乌云,找了乌云找围墙,最后发现还是猫咪最神气,便与猫咪定下了婚期,结果可想而知,“新娘刚到猫咪家,猫咪一口就吞下”,一天好日子没过成,鼠新娘眨眼间命丧黄泉,成了猫新郎的腹中食。
俗话说:“人惊鼠一夜,鼠扰人一年。”为了保证老鼠亲事的顺利进行,各地都有一些禁忌和习惯做法。湖北江汉平原一带,俗以腊月二十四夜鼠嫁女,届时家家要把面饼和纸花放在暗处,为鼠女“添箱”。这天不能春米磨面,孩子不能大声喧哗:在河北张北,老鼠的婚期是正月初十,这天,各家要蒸糕,或煮小米饭,撒于各处,以为鼠食;陕西一带,鼠嫁日家家要早早熄灯睡觉,以免惊扰了老鼠的好事:广东佛山,俗以除夕之夜是老鼠嫁女的吉日良辰,这天,人们要早早做好准备,在床底下沿墙边点上蜡烛,为老鼠的迎亲队伍照明。
除此之外,全国各地还流传着与鼠有关的多种多样的岁时习俗。照鼠耗就是其中一种。在特定节日燃灯以驱鼠叫照鼠耗,也叫照虚耗。不过,照鼠耗的日期各地并不一致,燃灯的地点也颇有地方差异。比如湖北、安徽等地就是在元宵节举行,届时,人们在门上、井上各处燃灯;山西左云一带是正月十日照鼠耗,到时候,各家备户都在米缸面瓮下烧香燃灯。
敲击避鼠也是常见的做法。在湖北荆州一带,正月十五晚,各家的小孩手拿簸箕、罐子、破瓢等敲击,边敲边唱:“正月十五敲破瓢,老鼠落儿不成苗:正月十五敲破罐,老鼠落儿不成算;正月十五敲簸箕,老鼠落儿不成器。”鲁西南一带有类似的做法,只是时在二月二,人们一边敲瓢一边唱:“二月二,敲瓢叉,十个老鼠九个瞎,还有一个不瞎的,眼里长着棠梨花。”在云南,正月十六日的驱鼠仪式是这样的:一人左手拿葫芦,右手拿刀子,绕屋随走随锯,也有放在地上拖的,一边锯或拖一边唱:“葫芦拖一拖,老鼠死一窝,葫芦锯一锯,鼠儿不成器。”另一个人手拿鞋子,在地上拍,边拍边唱:“鞋子掼一掼,鼠儿死一万;鞋子拍一拍,鼠儿死一百。”
选文1
年味忆燕都
张恨水
旧历年快到了,让人想起燕都的过年风味,悠然神往。我曾说过,北平令人留恋之处,就在那壮丽的建筑,和那历史悠久的安逸习惯。西人一年的趣味中心在圣诞,中国人的一年趣味中心却在过年。而北平人士之过年,尤其有味。有钱的主儿,自然有各种办法,而穷人买他一二斤羊肉,包上一顿白菜馅饺子,全家闹他一个饱,也可以把忧愁丢开,至少快活二十四小时。人生这样子过去是对的,我就乐意永远在北平过年的。
我先提一件事,以见北平人过年趣味之浓。远在阴历七八月,小住家儿的就开始“打蜜供”了。蜜供是一种油炸白面条,外涂蜜糖的食物。这糖面条儿堆架起来,像一座宝塔,塔顶上插上一面小红纸旗儿。塔有大有小,大的高二三尺,小的高六七寸,重由二三斤到几两。到了大年三十夜,看人家的经济情形怎样。在祖先佛爷供桌上,或供五尊,或供三尊,在蜜供上加一个打字云者,乃打会转出来的名词。就是有专门做这生意的小贩,在七八月间起,向小住家儿的,按月份收定钱,到年终拿满价额交货。这么一点小事交秋就注意,可见他们年味之浓了。因此,一跨进十二月的门,廊房头条的绢灯铺,花儿市扎年花儿的,开始悬出他们的货。天津杨柳青出品的年画儿,也就有人整大批地运到北平来。假如大街上哪里有一堵空墙,或者有一段空走廊,卖年画儿的,就在哪里开着画展。东西南城的各处庙会,每到会期也更加热闹。由城市里人需要的东西,到市郊乡下人需要的东西,全换了个样,全换着与过年有关的。由腊八吃腊八粥起,以小市民的趣味就完全寄托在过年上。日子越近年,街上的年景也越浓厚。十五以后,全市纸张店里,悬出了红纸桃符,写春联的落拓文人,也在避风的街檐下,摆出了写字摊子。送灶的关东糖瓜大筐子陈列出来,跟着干果子铺、糕饼铺,在玻璃门里大篮、小篓陈列上中下三等的杂拌儿。打糖锣儿的,来得更起劲。他的担子上,换了适合小孩子抢着过年的口味,冲天子儿,炮打灯、麻雷子、空竹、花刀花枪,挑着四处串胡同。小孩一听锣声,便包围了那担子。所以无论在新来或久住的人,只要在街上一转,就会觉到年又快过完了。
北平是容纳着任何一省籍贯人的都市。真正的宛平、大兴两县人,那百分比是微小得可怜的。但这些市民,在北平只要住上三年,就会传染了许多迎时过节的嗜好,而且越久传染越深。我在北平约莫过了十六七个年,因之尽管忧患余生,冲淡不了我对北平年味的回忆。自然,现在的北平小市民,已不能有百分之几的年味存在,而这也就越让我回忆着了。
(选自《绿了芭蕉》)
品读赏析
本文充满了浓浓的年味,小住家儿的“打蜜供”,将三五尊祖先佛爷供奉桌上的气派,走街串巷卖年画儿的吆喝,打糖锣儿叫卖的劲头儿……让我们体会到旧北平新年的趣味。特别是文中对“蜜供”的描写,形象而生动地表达出人们对神灵的虔诚和膜拜。文章语言生动而富有情趣,如“穷人买他一二斤羊肉,包上一顿白菜馅饺子,全家闹他一个饱,也可以把忧愁丢开,至少快活二十四小时。”“这糖面条儿堆架起来,像一座宝塔,塔顶上插上一面小红纸旗儿。”如今年味淡了,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慨。原因很简单,我们平时的生活太过忙碌、太过丰富,于是忽略了过年那几天全家团员的那份喜乐气氛,忽略了晚辈该孝敬的那杯酒,忽略了屋外烟花闪耀飘进鼻内的那股幽香,忽略了年夜饭中的那顿饺子……忽略那浓淡总相宜的“年味”,让我们共同从文中追忆久违的“年味儿”,回忆曾经的美好。
选文2
五 味
汪曾祺
山西人真能吃醋!几个山西人在北京下饭馆,坐定之后,还没有点菜,先把醋瓶子拿过来,每人喝了三调羹醋,邻座的客人直瞪眼。有一年我到太原去,快过春节了。别处过春节,都供应一点好酒,太原的油盐店却都贴出一个条子:“供应老陈醋,每户一斤。”这在山西人是大事。
山西人还爱吃酸菜,雁北尤甚。什么都拿来酸,除了萝卜白菜,还包括杨树叶儿、榆树钱儿。有人来给姑娘说亲,当妈的先问,那家有几口酸菜缸。酸菜缸多,说明家底子厚。
辽宁人爱吃酸菜白肉火锅。
北京人吃羊肉酸菜汤下杂面。
福建人、广西人爱吃酸笋。我和贾平凹在南宁,不爱吃招待所的饭,到外面瞎吃。平凹一进门,就叫:“老友面!”“老友面”者,酸笋肉丝汆汤下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叫作“老友”。
傣族人也爱吃酸。酸笋炖鸡是名菜。
延庆山里夏天爱吃酸饭。把好好的饭焐酸了,用井拨凉水一和,呼呼地就下去了三碗。
都说苏州菜甜,其实苏州菜只是淡,真正甜的是无锡。无锡炒鳝糊放那么多糖!包子的肉馅里也放很多糖,没法吃!
四川夹沙肉用大片肥猪肉夹了洗沙蒸,广西芋头扣肉用大片肥猪肉夹芋泥蒸,都极甜,很好吃,但我最多只能吃两片。
广东人爱吃甜食。昆明金碧路有一家广东人开的甜品店,卖芝麻糊、绿豆沙,广东同学趋之若鹜。“番薯糖水”即用白薯切块熬的汤,这有什么好喝的呢?广东同学说:“好耶!”
北方人不是不爱吃甜,只是过去糖难得。我家曾有老保姆,正定乡下人,六十多岁了。她还有个婆婆,八十几了。她有一次要回乡探亲,临行称了二斤白糖,说她的婆婆就爱喝个白糖水。
北京人很保守,过去不知苦瓜为何物,近年有人学会吃了。北京人过去不吃蕹菜,不吃木耳菜,近年也有人爱吃了。北京人在口味上开放了!
我们吃辣是在昆明练出来的,曾跟几个贵州同学在一起用青辣椒在火上烧烧,蘸盐水下酒。平生所吃辣椒之多矣,什么朝天椒、野山椒,都不在话下。我吃过最辣的辣椒是在越南。一九四七年,由越南转道往上海,在海防街头吃牛肉粉。牛肉极嫩,汤极鲜,辣椒极辣,一碗汤粉,放三四丝辣椒就辣得不行。这种辣椒的颜色是橘黄色的。在川北,听说有一种辣椒本身不能吃,用一根线吊在灶上,汤做得了,把辣椒在汤里涮涮,就辣得不得了。云南佧佤族有一种辣椒,叫“涮涮辣”,与川北吊在灶上的辣椒大概不分上下。
四川不能说是最能吃辣的省份,川菜的特点是辣而且麻――搁很多花椒。四川的小面馆的墙壁上黑漆大书三个字:麻辣烫。麻婆豆腐、干煸牛肉丝、棒棒鸡,不放花椒不行。花椒得是川椒,捣碎,菜做好了,最后再放。
周作人说他的家乡整年吃咸极了的咸菜和咸极了的咸鱼。浙东人确是吃得很咸。有个同学,是台州人,到铺子里吃包子,掰开包子就往里倒酱油。口味的咸淡和地域是有关系的,北京人说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大体不错。河北、东北人口重,福建菜多很淡。但这与个人的性格习惯也有关。湖北菜并不咸,但闻一多先生却嫌云南蒙自的菜太淡。
中国人过去对吃盐很讲究,是桃花盐、水晶盐,“吴盐胜雪”,现在全国都吃再制精盐。只有四川人腌咸菜还坚持用自贡产的井盐。
北京人说的臭豆腐指臭豆腐乳。过去是小贩沿街叫卖的:“臭豆腐,酱豆腐,王致和的臭豆腐。”臭豆腐就贴饼子,熬一锅虾米皮白菜汤,好饭!现在王致和的臭豆腐用很大的玻璃方瓶装,很不方便,一瓶一百块,得很长时间才能吃完,而且卖得很贵,成了奢侈品。我很希望这种包装能改进,一器装五块足矣。
我在美国吃过最臭的“起司”(干酪),洋人多闻之掩鼻,对我说起来实在没有什么,比臭豆腐差远了。
甚矣,中国人口味之杂也,敢说堪为世界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