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01 11:47:36
绪论:一篇引人入胜的经济学本质,需要建立在充分的资料搜集和文献研究之上。搜杂志网为您汇编了三篇范文,供您参考和学习。

本质,是指一个事物成为他自身而区别于他物的最根本的特征和规定。人的本质,即人之所以为人而不是其他的根本特点。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首先通过生产劳动来区分人和动物的本质,动物的生产纯粹是为了满足肉体的需要,但是人的生产活动是摆脱了肉体需要的活动,才是真正的劳动生产。在他看来,生产劳动之所以可以来区分人和动物,是因为人的能动的实践活动生产才是真正的劳动,自由、自觉是人类生产区别与动物生产的根本所在。“自由”就是免除外在的束缚,人越是摆脱外在的束缚,人就越自由,人通过对象性活动将自身的本质力量对象化到对象中去,在这一过程中就是实现人的目的和自己的自由。“自觉”指人可以认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并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人是有意识的存在物,人的活动是在意识的指导下进行的,因而应该是一种自觉的活动。活动是人的存在方式,人在活动中创造出人之所以为人的一切本质、属性及关系,这是马克思对人的类本质所做的规定。
2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对人的类本质现实的批判――劳动异化理论
马克思在对人的类本质所做出规定之后,开始将目光从类转向个体,即现实的人的生存状态,提出了异化劳动理论。
(1)劳动产品的异化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写到,“对象化表现为对象的丧失和被对象奴役,占有表现为异化和外化。”人为了生存下去,就需要外在对象来满足自己的衣食住行需求,但是外界不能自动满足人的需要,所以人必须通过劳动来改变外在对象的自在形态。实际上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劳动工具和对象,那些没有劳动工具和对象的人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劳动力给那些拥有劳动工具和对象人。劳动者作为体力和智力的结合体,他劳动得越多,生产的产品就越多,被雇佣者所占有和支配的劳动产品越多,他自己所剩余的东西就越少,也就是说劳动者亲手创造出来的反对自己的物质对象世界的力量就越强大,他自己就越贫困。相反,雇佣者总是在不断的想办法使劳动者支出更多劳动从而使其占有更多的产品。这都体现了,劳动者所生产的产品作为异己的存在物是与劳动者相对立,也就是劳动产品发生异化。
(2)劳动活动的异化
劳动活动的异化是劳动产品的异化原因,“异化不仅表现在结果上,而且表现在生产行为中,表现在生产活动本身中”。没有劳动工具和对象的人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劳动力给那些拥有劳动工具和对象人,这就必然导致这些劳动者的劳动过程交由雇佣者控制,使劳动过程脱离劳动者控制,就会产生劳动过程与劳动者相对立,这种劳动就成为被迫的强制性而不是自觉自由的行为的,成为一种维持生存的手段。马克思认为:人在劳动中创造满足自己需要的对象,是人们获得和实现自身自由的源泉,因而它的本质是自由的。但是实际情况是,在私有制下劳动者在自己的劳动中不是肯定自己,不是自由的发挥自己的体力和智力,而是使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遭摧残。所以这时劳动活动发生异化,它不是满足劳动者本身一种需要,而只是满足劳动之外的那些需要的一种手段。
(3)人同类本质的异化
实践是人的存在方式,人通过实践活动改造自然界、创造对象世界,这就是对人作为有意识的类存在物的自我确证,因而人的类特性就是自由自觉的活动。“正是在改造对象世界中,才真正证明自己是类存在物,这种生产是人的能动的类生活”。但是在私有制下,劳动活动却是异化的,人把劳动仅仅当作谋生手段,把体现人的类本质的自由自觉的活动当作谋生的手段,人失去了自己的类生活和类本质,个体的人与类相分离,也就是说人越来越不成为人本身,人与人的类相异化,把类本质变成异己的本质,把自由自觉的劳动变成被迫的、痛苦的东西。
(4)人与人关系的异化
劳动产品的异化、劳动活动的异化、人同类本质的异化、直接导致了人与人关系的异化。“一般地说,人对自身的任何关系,只有通过人和他人的关系才能得到实现和表现。”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下,雇佣者的自由是通过夺取劳动者的自由而实现的,劳动者自己的本质力量在他人身上却表现出自由自觉的性质,所以雇佣者就是资本的化身。于是人变成了非人,不把别人当做人看待自己也不再是真正的人,所以人与人的关系及人的本质都处在异化关系之中。
3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对人的类本质讨论的意义
首先,马克思立足于生产劳动去揭示人的类本质及其特点,这是批判地总结、分析、改造全部旧哲学所取得的新成果,实现了人的本质观上的“哥白尼革命”。从苏格拉底的“认识你自己”到普罗泰戈拉的“人是万物的尺度”,从亚里士多德的“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到拉美特利的“人是机器”,都体现了对人的问题的探索。马克思认为,劳动生活是人的类生活、类特征,正是由于劳动,人成为现实的存在物,成为自由的、普遍的、社会的和实践的类存在物。
其次,马克思关于人的类本质理论,为理解人类存在和发展的真实基础提供了一种新的理论和方法论基础。在马克思看来,劳动本来是人的有目的、有意识的活动,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但在现实中,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却变成了异化劳动,成为维持人肉体生存的手段。马克思通过对劳动异化的分析认为劳动实践对人和社会关系的决定作用,决定人的本质及其社会关系的最根本的东西是劳动实践,实践是人的存在方式。
再次,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提出的三种关于人的本质的规定是从不同维度出发对人的本质的认识,对我们全面理解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的思想是十分重要的。“自由自觉的活动”是从区别于动物的人作为类的向度进行的,“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从区别人与人的人作为个体的向度进行,这两种规定是对立统一的关系,因为作为类本质存在的人在逻辑上先于作为个体本质存在的人而存在,而作为个体本质存是作为类本质存在的人的逻辑结论。而“人的需要即人的本质”,从某种特定的角度来讲,在内涵上比前两种人本质的观点更深刻,它不仅涵盖了前两个界定的内容,且揭示了前两个界定的原因。因为人的满足需要的创造性的自由自觉的活动,不仅仅是满足需要的手段,而且其本身也将逐渐成为人的需要的内容,所以二者也统一于人的需要。
最后,马克思关于人的类本质理论,也为理解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人与自身关系,提供了一种新的理论基础。按照马克思的人的类本质理论,人与自然既非两极对立的关系,也非直接同一的关系,而是在实践的基础上的既否定又统一的关系,即人的生存发展离不开自然,是以自然条件为基础的,但同时也是不断挑战自然、超越自然的。
参考文献:
一、引言
回顾我国管理会计发展轨迹,不难发现,管理会计发展过程中的两大遗憾:其一,管理会计理论研究远远落后于财务会计。翻阅我国有关会计理论研究文献,可知大多集中在财务会计方面,相比之下,管理会计理论研究是远远不够的。从发表的论文和出版的专著数量来看,管理会计所占的比重很小。正如余恕莲和吴革(2006)所说:“究其原因是基于资本市场发展的会计准则和外部审计的制度安排,资本市场利益相关者对财务会计的关注所引起的社会效应”[①]。其二,管理会计研究重方法轻理论。西方国家自管理会计产生之初,一向重方法轻理论,而我国的管理会计自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从西方引入至今,其发展路径一直以效仿西方为主,因此管理会计理论方面鲜有著作产生。管理会计本质,作为其理论基石,更是少人问津。这种做法的直接后果就是管理会计理论与实践的脱节。近年来,在管理会计研究上,理论界经常慨叹先进的管理会计思想不能得到推广和普及,实践工作者则抱怨管理会计的可操作性差,有时甚至与企业的管理实践南辕北辙。上世纪80年代美国著名学者H.托马斯﹒约翰逊和罗伯特﹒S﹒卡普兰在其合著的《管理会计兴衰史》中,深刻地批判了管理会计相关性的遗失,引发会计界的广泛思考[1]。管理会计理论研究与实践脱节的现象,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日益凸现。人们对管理会计的印象就像一个“万花筒”,囊括所有却又缺少灵魂。究其根源,是管理会计缺乏系统完备的理论支撑。没有科学理论指导的学科将很难承担起指导实践的重任。解决管理会计面临的尴尬境地,关键是要加强管理会计的理论研究。研究管理会计理论,首先应该解决管理会计是什么的问题即管理会计的本质。
同时,我们应该看到,管理会计始终注重在其他学科中汲取养分。其产生就是管理与会计的结合。行为科学理论、战略管理理论、组织理论、信息经济学、心理学等都促进了管理会计的发展。正如哈耶克所说:“只要掌握另外认识一个领域的某种抽象原则,并进而了解其相随属性的能力,即使是全然不同的因素,只要具有这些抽象的属性,也能运用同一种思维方式”[2]。 交易成本经济学为管理会计打开了一扇崭新的窗口,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思维模式。我国会计学界制度安排,已有多名人士运用交易成本理论对财务会计学的一些问题进行研究如伍中信、田昆儒、刘峰和雷光勇等,而基于交易成本经济学对管理会计研究的并不多,且大多是将交易成本理论应用于某一具体管理会计方法,而将其应用于管理会计理论研究的鲜有发现。本文从交易成本经济学视角出发研究管理会计本质,将为管理会计理论研究提供一个崭新的思维模式,为其在管理会计理论研究中的推广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本文之所以选择交易成本经济学为理论基础,主要是因为交易成本经济学从更微观的层面研究企业,将企业视为一种治理结构(Williamson,1996)。管理会计作为一种普遍存在的制度安排,其作用机理是依据市场和层级体系的建立,通过规则和惯例的制度化,规范交易主体的行为,长此以往,形成组织成员普遍认可的“理所当然”的思维认知,以实现节约交易成本之目标。
二、管理会计本质的研究现状
1、国外管理会计本质研究。国外关于管理会计本质的研究成果大多由专业的管理会计组织,研究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大体上来看,可以将其研究划分为广义管理会计本质研究和狭义管理会计本质研究两类。
第一类广义管理会计本质研究。1981年美国全美会计师协会(NAA)管理会计实务委员会在其公布的《管理会计的定义》中,将管理会计定义为:“管理会计是向管理者提供用于企业内部计划、评价、控制以及确保企业资源的合理使用和经济管理责任的履行所需财务信息的确认、计量、归集、分配、编报、解释和传递的过程。管理会计还包括编制供诸如股东、债权人、规章制定机构及税务当局等非管理集团使用的财务报表。”1982年,英国成本与管理会计师协会(ICMA)认为除审计之外,会计的其他各个组成部分,包括财务会计和司库,均属于管理会计。由以上可知,称其为广义管理会计,是由于从范围来看,该观点将管理会计视为一个涵盖众多的范畴,财务会计等作为其分支;从服务对象来看,该观点认为管理会计的服务对象不仅局限在企业内部,还包括企业外部的利益相关者。
第二类狭义管理会计本质研究。1966年,美国会计学会的《基本会计理论》指出:“所谓管理会计,就是运用适当的技术和概念,对经济主体的实际经济数据和预计的经济数据进行处理,以帮助管理人员制定合理的经济目标,并为实现该目标而进行合理决策。”国际会计师联合会(IFAC)的常设分会——财务和管理会计委员会在1988年4月将管理会计定义为:“管理会计是指在一个组织内部,对管理当局用于规划、评价和控制的信息(财物的和经营的)进行确认、计量、积累、分析、编报、解释和传输的过程,以确定其资源的利用并对它们承担经管责任。” 1997年,美国管理会计师协会认为,管理会计是提供价值增值,为企业规划、设计、激励和管理财务与非财务信息系统的持续改进过程,通过此过程指导管理行动、激励行为,支持和创造达到组织战略、战术和经营目标所必需的文化价值。
从以上表述可知,狭义管理会计本质研究将管理会计视为会计学的一个分支。把管理会计在从属于财务会计的地位提升到了与财务会计并立的地位,但并不包括财务会计。这有利于厘清管理会计的概念边界,更有利于管理会计理论与实践的开展,因此,目前狭义管理会计本质研究在管理会计本质研究中是主流观点。
2、国内管理会计本质研究。国内关于管理会计本质的研究大体有以李天民(1994)[3]、余绪缨(1999)[4]、胡玉明(2001)[5]等为代表的信息系统论和以孟焰(1997)[6]等为代表的管理活动论两种观点。
以上对管理会计本质的研究,均是从会计学科的立场出发。因此,就出现这样一种现象,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理论界关于管理会计本质的定义就好似一个百宝箱,将大量涌现出来的管理会计新生现象全部堆积于管理会计本质之上,于是现在看来管理会计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大杂烩,缺乏理论性、系统性和抽象性。
进入21世纪以来,理论界中交易成本经济学与管理会计的融合研究逐渐增多,主要呈现以下特点:
1、从研究重点来看,主要停留在应用层面,如探索利用管理会计对交易成本进行计量或建立交易成本会计的技术论证。
2、从研究范围来看,主要集中在管理会计的方法论方面,如将企业的预算管理、转移定价、纵向一体化、企业并购等问题与交易成本相联系,涉及管理会计理论研究的较少。
3、从研究深度来看,大多范围宽泛,缺乏深入研究。为数不多的关于交易成本与管理会计理论的研究大多起到启发思考的作用,缺少对管理会计理论的深入研究。
三、交易成本经济学理论回顾
康芒斯[7]最早把交易作为比较严格的经济学范畴,定义了交易的内涵:首先交易是人类活动的基本单位,是制度经济学最小的单位,人类社会中的种种关系都可以在“交易”这个一般化概念下进行讨论;其次认为交易是人与人之间对自然物的权利的出让和取得关系,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所有权的转移;他认为交易作为人类活动最基本的单位,必须含有“冲突、依存与秩序”,即人与人之间交易关系是一种利益上的相互冲突和相互依存的关系,而且这种关系在不断反复和有必然性地发生。他认为不同的具体的交易和在一起便构成了经济研究上的较大单位---“运行的机构”或制度。制度不过是无数次交易活动的结果。
科斯[8]在其著名论文《企业的性质》中首次明确提到交易是有成本的,并运用交易成本进行经济分析。科斯认为交易成本的节约是企业存在以及替代市场机制的根本原因。同时企业本身会产生交易成本制度安排,诸如行政管理费用、监督缔约者(工人)的费用、传输行政命令的费用等。
威廉姆森在20世纪60年代后将交易成本经济学的理论体系建立起来,他从机会主义动机出发研究交易成本,提出影响交易成本的三因素:(1)人的因素(有限理性,机会主义);(2)与特定交易有关的因素(资产专用性、不确定性和交易频率);(3)交易的市场环境因素。威廉姆森认为不同治理结构应该与不同的交易类型相匹配,以实现交易成本最小化。
四、企业是交易的集合
依据康芒斯对交易的认知,企业可以被看作是交易的集合。杰罗尔德﹒L.齐默尔曼(1997)认为由于队生产的存在,企业是一组资源所有者自愿与团队中的个体签订一系列的契约的集合点[9]。契约的签订过程即交易的实现过程。从交易成本经济学视角来看,企业不再是一个简单的 “生产函数”,而是关于交易的治理结构。无论是在企业内部通过层级结构来组织,还是在企业之间通过市场自发地配置,都是交易的不同实现方式。
企业外部交易更显著地体现了当事人双方的博弈。如果说内部交易是资源的内部流动,尚在企业的控制治理之中,那么外部交易是资源的流入流出,非企业单方力量所能左右。因此,在双方协商认可的条件下,签订合法合规的契约成为必需。由此可见,外部交易的治理更多的是借助于行政法律的力量来规范[②]。
企业内部交易受层级体系的影响。依据层级结构的设计,内部交易可以划分为垂直交易(上下级部门之间)、平行交易(同级不同部门之间)、斜向交易(不同职能部门之间)以及网络型交易(网络型组织结构)等。其次,企业内部交易的实现形式多样。有的是以实物形式存在,如产品购销;有的是以非实物形式存在,如新生产技术的推广,职工管理条例的落实等等。再者企业内部交易具有很强的路径依赖色彩。在19世纪中期以前,世界上几乎不存在大型企业,几乎所有的生产都是由业主经营的手工作坊完成,此时的生产活动大多是由市场交易与价值联系在一起。随着近现代科技的进步,交通、能源、通信等领域的发展,企业的活动半径不断扩展,外部交易逐渐内化,内部交易的频率、规模等较之前都有较大变化。
五、企业交易成本的产生
威廉姆森(1985)将交易成本比作物理学中的摩擦力,说明其无处不在。交易的发生,必然产生交易成本,并且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交易成本呈不断增加之势。
从理论上看,交易成本经济学的假设之一就是有限理性,企业中存在大量不完全合同,随着企业经济活动的发展,合同的重新修改、制订将带来成本的增加;同时,交易成本经济学承认机会主义的存在,具有机会主义倾向和利己动机的当事人达成交易将耗费大量的协商、谈判成本;再次,由于企业成员之间信息的不对称性,资源内耗将再所难免,从而造成成本的增加。
从实践上看,之前人们对管理会计的研究大多站在会计学科或管理学科立场上,无论是“信息系统论”还是“管理活动论”,均最终将其定位于企业价值提升。固然追求价值最大化毋庸置疑。但是过分关注价值创造,却忽略了成本费用的发生。传统的会计核算方法将生产成本清晰地列示出来,但另外一项重要的交易成本却在人们的眼前溜走或混淆在生产成本之中。在度量美国经济效益费用的一份研究中,Wallis和North(1988)对1970年体制中所作的估算是,交易成本占GNP的比重大体上为46.66%--54.71%。交易成本不仅存在,而且事实上它在数量上也是非常触目惊心的。根据一些学者的估计,现代市场中的交易成本占净国民生产总值将近50%-60%。而且,这些数字并不包括建立新制度和组织的初始成本[10]。在市场竞争日趋激烈的今天,企业不仅要加强生产成本的控制,同时还应关注交易成本的节约。
六、管理会计是实现交易成本最小化的制度安排
企业内部有限理性的交易双方,具有机会主义倾向和利己冲动,为保证交易的顺利实现,节约交易成本,适当约束机制的建立必不可少。
在交易成本经济学世界中, 会计是一种普遍存在的制度现象,而解决经济管理问题只能依靠制度安排。这种制度安排就是企业层级及其对应的行政权威机制的建立、使用和运行(Miller, 1992)[11] 。管理会计内生于企业层级体系,通过层级命令而非价格机制发挥效力。正如John Burns和Robert W.Scapens(2000)[12]所说,企业的管理会计系统和实践构成组织的“规则( rules)”和“惯例(routines)”。“规则”是指形式上的关于 “事情应该怎样做”的规定,如标准成本制度、预算的设定、内部转移定价制度、绩效评价指标的设定等。规则必然是整齐划一的,要求群体的行动保持一致。以规则为导向的行为是对可用被选方案的明确评价,选择遵守规则是为了避免或减少任何时候可能产生的交易成本。例如在绩效评价过程中,如果缺乏具体的评判指标,将导致评价过程的主观臆断,相伴而生的是旷日持久的谈判、协商成本;握有裁量权者“寻租”行为造成的“租金”成本;不公正评价带来的“偷懒”成本和不满情绪导致的成本等等。经过重复地遵守规则,行为变得程序化,进而形成“默认”的知识储备,这种程序化的以规则为基础的行为即为“惯例”,它代表了整个组织的行为偏好。因此,惯例被定义为“事情实际怎样做”的程序,如成本分配、预算分解、差异分析、存货管理等。随着时间的推移,管理会计在组织中被强化为企业成员普遍认可的 “理所当然”的思维和行事方式制度安排,此时由规则和惯例演化而来的管理会计将成为实现交易成本最小化的制度安排。
从较长时期来看,企业所处市场环境、文化环境等不可能凝固不变,企业内部交易参与者的知识结构也在不断的更新、扩展之中。管理会计只有与时俱进,适时调整规则和惯例,才能存续、发展下去,这一过程正是管理会计的变迁。而管理会计变迁的内驱力正是实现交易成本最小化这一管理会计本质。以存货管理为例,早期的存货管理大多以生产为导向,为了满足生产的需要,防止缺货带来的损失,盲目扩大存货规模,造成了存货积压,采购成本、运输成本、仓储成本等随之升高,除此之外,存货占用的资金成本,存货技术过时带来的机会成本等亦不容忽视。为了减少上述交易成本的发生,企业后来开始逐渐采用经济批量模型进行存货管理,这一方法较好的控制了企业的采购成本、仓储成本、缺货成本等诸多交易成本。近些年来,随着市场竞争的日趋激烈,企业之间的联系日益密切,一种全新的存货管理方法---适时生产(JIT)开始为企业所熟知,JIT生产方式的基本思想是只在需要的时候,按需要的量,生产所需的产品,消除各种没有附加价值的动作和程序,彻底消除浪费,即“零浪费”,杜绝浪费任何一点不能产生附加价值的材料、人力、时间、空间、能量和运输等资源。JIT生产方式作为企业的一项制度安排,所体现的正是不断追求交易成本最小化的管理会计本质。
综上所述,诚然管理会计作为一种普遍存在的制度安排具有一定的偶然性。然而经济达尔文主义告诉我们,“一个会计系统只有在能够产生足以弥补其成本的利得的前提下,才能得以继续存在”[③]。管理会计发展至今的历史表明,管理会计作为一种制度安排,其实现交易成本最小化的本质是必然存在的客观,并且随着社会实践的进步,管理会计必然围绕着这一本质推进其发展、变迁。
[①]余恕莲、吴革,管理会计的本质、边界及发展,财务与会计[J],2006年3月第6期(总390期),P68.
[②]鉴于本文主要探讨非法律因素对企业交易行为及管理会计的影响,因此外部交易不作为研究重点。
[③]杰罗尔德﹒L.齐默尔曼著,邱寒,熊焰韧,李芳译,决策与控制会计[M],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0年4月第二版,P2.
参考文献
[1]托马斯·约翰逊,罗伯特·卡普兰合著,金马工作室译,管理会计兴衰史——相关性的遗失[M],清华大学出版社,2004.
[2]威廉姆森.资本主义经济制度论企业签约与市场签约[M].商务印书馆,2002.
[3]李天民,管理会计研究[M].上海,立信会计出版社,1994年10月.
[4]余绪缨,管理会计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
[5]胡玉明,21世纪管理会计主题的转变:从企业价值增值到企业核心能力培值[J],外国经济与管理,2001年第1期.
[6]孟焰,西方现代管理会计的发展及对我国的启示[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1997.
[7]康芒斯.于树生译.制度经济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
[8]科斯,社会成本问题[J].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
[9]杰罗尔德﹒L.齐默尔曼著,邱寒,熊焰韧,李芳译,决策与控制会计[M],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0年4月第一版.
[10]埃里克·弗鲁博顿.鲁道夫·芮切特著,姜建强.罗长远译.新制度经济学---个交易费用分析范式[M] 上海:三联书店,2006.
[中图分类号]F09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47-662X(2011)05-0057-05
一、技术知识本质论的发展及其局限
自莱顿(1974)的经典论文《作为知识的技术》作了开创性的研究以来,将技术简单当成人工制品的认识局限逐渐得到了纠正,技术的知识内涵与本质开始得到承认。著名技术哲学家邦格(1983)从真知(truth)与行为(action)关系角度提出技术是关于行为过程的知识。此后,技术本质乃是各种相关知识集合的论调逐渐成为技术分析的主流观念,这主要有两条进路:其一,从技艺、技能、技巧的知识化、理论化的角度,认为技术是关乎“实践技巧的学问”,经验形态的技艺、技能、技巧最终能够上升为一般形态的技术理论(technological theories),因而技术可以构成为一种知识体系;其二,从当今主要技术(特别是高技术)形态转化来看,认为技术可以被理解为是科学的应用,科学形态的知识在应用过程中转化为技术知识。以此为指导,人们不仅研究技术知识体系与其他知识体系(如科学知识体系)的相互关系,也开始触及技术知识集合的内部结构问题。例如,受波兰尼的启示,人们区分了技术知识集合中的默会知识和明言知识;从知识适用性角度出发,人们区分了一般(generic)知识和专用(special)知识;从功能角度出发,人们区分了制造人工制品和使用人工制品的知识。沿着这种分析范式,人们很自然地将知识创造和知识整合作为技术创新和进步的关键,将知识复制和传播作为技术扩散的实质。
技术知识本质论在经济学发展进程中亦逐渐占据主流地位。新增长理论在试图寻找技术进步的内生机制时,毫不犹豫地将人力资本投资、R&D费用等促进知识增长的因素作为技术进步的关键变量,技术进步被等同于知识积累,技术知识本质观的信念一览无遗。而事实上,在现代经济增长和发展理论中,把知识存量的增长率等同于技术进步率的做法是具有典型代表意义的,比如施穆克勒和曼斯菲尔德就将“技术”(technology)直接定义为“工艺技术知识的集合体”。不仅技术哲学和经济学领域,在管理学、社会学和人类学等诸多学科,技术知识本质论都俨然占据了主流地位。
相对于将技术本质理解为以技术工具为形式的人工制品的观点而言,技术知识本质论抓住了技术的知识内涵,更有利于人们理解社会经济中的技术交换、技术变迁等现象,甚至也能对较为流行的技术能力论等其他观点进行一定程度的整合,但这种已占据主导地位的技术知识本质论仍有其局限。首先,技术知识本质论容易忽略人工制品,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将技术视为各种相关知识的集合,突破了把技术简单视为人工制品、只看到物化技术的认识局限,但与此同时,技术知识本质论也有将人工制品完全还原为知识的强烈倾向,容易将技术与人工制品的关系割离,忽视技术的物化特征,从而走向与技术工具观对立的另一个极端。其次,技术知识本质论有等同论和知识泛化的强烈倾向。正如经济学、管理学等领域所出现的那样,技术知识观容易导致把技术和知识二者完全等同的倾向,将技术创新和变迁直接等同于知识的创新、整合和扩散。但是,技术和知识毕竟有所不同,等同论势必将与技术相关的所有要素都视为知识,存在将知识概念泛化的强烈冲动。再次,技术知识本质论无法有效处理技术的嵌入性特征。技术是嵌入于一定组织制度、一定历史文化、一定社会关系之中的技术,这一点在技术社会形塑论(SST)者那里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这种技术嵌入性是技术知识论难以处理的,要么将知识概念泛化用以解释这种嵌入性,要么将技术的这种嵌入性忽略不计。最后,技术知识本质论的整合力和解释力差强人意。技术范畴本身纷繁复杂,每种技术观看到了技术的一个或几个方面,理想的技术分析范式势必要求强大的理论整合力和现实解释力。然而堪称主流的技术知识本质论并不尽如人意,不能很好地将人工制品、社会嵌入性等技术特征纳入分析框架之中,其解释力和实践指导力也就差强人意。例如,其难以令人满意地解释工业革命为何发生在其所需要知识均被发现的一百年之后,也难以解释工业革命为什么发端于英国而不是知识积累相差无几的法国、瑞典或者德国等诸如此类的技术现象。
二、演化经济学的崛起和生物学隐喻
技术知识本质论虽然占据主流,但亦有不少异议者。美国著名学者内森・罗森伯格沿袭马克思的思路,坚信技术应该被理解为一个动态的社会过程。技术史学家乔治・巴萨拉则执着地认为“技术和技术发展的中心要素不是科学知识,也不是技术开发群体或社会经济因素,而是人造物本身”。最具影响力的异议者来自演化经济学(EvolutionaryEconomics)。自1981年纳尔逊和温特在其著作《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中做了开创性的工作以来,倡导一种与主流经济学均衡范式截然不同的思维和方法的演化研究范式开始获得蓬勃发展,相关文献呈指数化增长之势,大有掀起一场经济学的演化革命之势,成为20世纪末国际学术界发生的最重要事件之一。演化经济学是在批判新古典主流均衡经济范式的基础上建立发展起来的,坚持用达尔文主义替代均衡范式所信奉的牛顿一笛卡尔主义世界观,认为经济研究的核心不在于静态的存在,而在于动态的生成,强调经济个体的异质性和有限理性、经济系统演化的非线性和时间性,广泛使用生物学隐喻,倡导跨学科交叉研究。
演化范式发展到现在,虽然还比较庞杂,分歧也还广泛存在,但其基本思维特征和分析框架已逐渐形成共识。作为一种新古典主义研究纲领的替代物,一般认为演化范式具有以下基本思维特征。其一,个体群思考(Population Thinking)。传统均衡范式的给定偏好和个体同质性(代表)假设是类型学思考的产物,这就排除了多样的可能性,因而也无法有效分析创新(包括技术创新)。演化经济学则把个人选择置于多样化的群体中,强调了主观偏好的特异性和行为的异质性对创新过程的重要性;其二,有限理性。传统均衡范式中,经济决策要求具有完全信息,且决策者具有完备的处理这些信息的能力,即完全理性。在现实当中,人即使在确定的环境中,具有完全信息的情况下,也可能由于
决策相关因素的复杂性而无法做出最优化的决策,西蒙把人的这种不完备的决策能力叫做有限理性。演化经济学认为经济研究的出发点不应是假设人具有处理信息的完备能力,而应从实际出发,从有限理性出发;其三,历史重要性。在新古典经济学中,没有时间和历史的概念,经济的均衡是瞬时达到的,并且是可逆的,其理论只是讨论一种最优化的结构,而不考虑变迁过程的历史性。演化经济理论则认为经济社会中不可逆转的变化是经济学研究的主要对象,历史和时间概念对社会经济系统的构建与演化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分析框架上,演化经济学认为任何演化过程都包含三个基本要素,即变异(vari-ation)、再现(recurrence)和选择(selection)。三者都是不可或缺的,共同保证演化的进行(例如达尔文的“带有饰变的由来”)。“变异一再现一选择”是具有普遍适用性的演化过程,也正是达尔文主义的主要逻辑规律,由此构成演化研究范式的基本分析框架。
演化经济学的发展为我们重新审视技术与知识的关系提供了一个有益的视角,其倡导的隐喻研究方法令人不禁联想到生物学基因型和表型理论。基因、基因型和表型是遗传学的基础概念。早在19世纪中叶,孟德尔就提炼出遗传因子的概念。1909年,丹麦遗传学家约翰森对代表可遗传潜在性的基因型与代表潜在性实现的表型作了区分,认为基因型是遗传的本质部分,并正式把孟德尔所谓的遗传因子定义为基因,即基因型的基本单元。1944年埃弗里等证实基因的化学本质是DNA。后来的研究表明,基因是DNA分子上含有特定遗传信息的一段核苷酸序列,是遗传物质的最小单位。通过复杂的生物化学过程,DNA序列能够被转译成蛋白质或RNA,部分DNA序列还参与这种转译过程的调节。基因通过准确的复制可将遗传信息传递给后代,通过转录、翻译等一系列复杂的生物化学等过程可将遗传信息表现为特定的性状,这被称为基因表达。而一种生物的基因组成称之为基因型,代表生物遗传潜在性的总和。显然,基因型只有通过其特定的实现、其与环境相互作用时的表达、通过其表型展现出来时才具有意义,这种特定的基因型表现的性状则被称为该基因型的表型。基因与性状(表型)的关系大多不是一对一的。一方面,一个基因常常可以影响几个不同的生物化学过程,使各个相应的性状发生改变;另一方面,生物的几乎每种性状都受几个或很多基因作用影响,各基因一般只对该性状独立地起到一份作用,这种现象称为基因的多效性。而且,基因型代表的只是各种潜在的可能性,基因对表型的效应严重依赖于发生反应时的物理和化学环境,亦即从基因型到表型,离不开生物体内外环境条件的作用,一个基因是否表达以及表达的程度受内外环境因素的影响。表型上是基因型与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演化生物学的基本哲学思想和基因型表型等关理论为理解技术本质提供了一个有益的类比和参照。
三、演化范式理解技术本质的三个维度
遵循演化经济学的基本思维方法和分析框架,通过隐喻演化生物学的哲学思想和基因型表型等相关理论,技术本质可以被理解为一组关于从投入到产出的转换过程中如何做事的指令,是一种以技术知识为基因型的表型,其变迁是一个广义达尔文式的演化过程。这意味着理解技术本质的三个维度:
首先,从功能维度看,技术是关于生产即转换的指令。每种技术都代表一组从投入到产出过程中如何做事的指令,所谓不同技术是指在这个生产或转换过程中采用了不同原料、不同能源、不同机器设备、不同组合比例或生产了不同产品等等,亦即指令的改变。正如莫克尔(Mokyr)所指出的,技术本质上是一组关于如何做事的指令。当然,作为“指令”的技术的终极目的是为了满足人们的某种需要和增加人们的某种效用,从这个角度看,人类技术与自然界进化出的种种以增加生存概率为目的的生物技能(skill)并无本质不同。
其次,从空间维度看,技术是以技术知识为基因型的表型。如果我们将某种特定技术记为入,其对应的技术知识集合记为Ω,那么λ和Ω之间的关系类似于生物表型和基因型的关系,技术知识集合(作为基因型)限制各种技术(作为表型)出现的可能性,但并不单独决定出现哪种技术,技术知识在一定内外环境的作用和影响下表现为特定的技术――即表型,而技术创新则可理解为表型的变异,这种变异既来自于作为基因型的技术知识的变化,也来自于外部环境的改变。这种生物学隐喻是富有启发的,因为我们对基因如何产生表型的理解要远远多于我们对知识如何产生技术的理解,这种隐喻为我们更好地理解技术创新过程和更好地处理技术一知识等同论所不能处理的制度和环境嵌入性等难题提供了一种良好视角。
最后,从时间维度看,技术是一个达尔文式的社会经济演化过程。新技术的产生与技术变迁都是一个变异一再现一选择的过程。由于和生物进化类似的过度繁殖能力和生存压力,人们必须对生产过程中可以使用的众多技术进行选择,这样,选择过程发生于λ之中,技术变迁本质上可以理解为一个新技术的产生及其适应性选择问题。而新技术的产生显然受到技术知识Ω的限制和影响,技术知识Ω的变化同样可以理解为一个变异一选择过程,因此,选择不仅发生于技术入中,即现有技术被选择使用,也发生于技术知识Ω中,即新知识被接受或被拒绝。普遍达尔文主义指导着技术创新和变迁过程。
需要注意的是,这种生物隐喻也有容易引起误解之处。比如生物学中一般不允许从表型λ到基因型Q的反馈、生物进化的选择与再现是严格区分的、生物基因信息一般与载体同存亡、基因交流受种属限制等,但诸如此类的生物学原则和要求显然并不完全适用于技术现象。此时,牢记演化经济学使用隐喻的宗旨是有益的,经济学不应自甘堕落为生物学,隐喻的目的不在于寻找技术与生物演化的准确对应,而在于更好地理解技术现象。
四、从技术知识论到技术演化论
技术知识本质论难以有效地整合技术社会形塑论和技术工具观,难以将二者分别强调的环境对技术变迁的重要作用和技术的物化特征纳入自身分析框架。相比之下,技术演化本质论则具有更强大的理论整合能力和现实解释力。其关于外部社会环境选择作用的见解、对技术本身内部因素作用的认识以及基因型与表现型原理的运用,使之具备了整合技术社会形塑论和技术工具观的可能性。如果进一步把技术知识当成技术进化的底层因子,就能将目前主流的技术知识论整合到这种演化分析范式之中。强大的理论整合力同时赋予技术演化本质论强大的解释力,很多技术知识论和均衡研究范式下无法提供良好解释的技术现象都能在这种演化范式中进行有益的探索和研究。例如,基因型和表型关系原理为理解工业革命为何发生在其所需要知识均被发现的近百年之后提供了有益的启发,而环境的选择作用则能为解释工业革命为什么发端于英国而不是知识积累相差无几的法国、瑞典或德国提供良好的思路。不仅如此,演化范式也能为深入研究李约瑟之谜、苏联技术困境等重大且争论颇多的技术现象提供一个更新颖而富有前途的视角。
生物科学的发展不仅验证了进化理论的科学性,也丰富和发展了达尔文主义,使之日益渗透和影响到人类的世界观和思维方法。与此同时,物理学的发展,特别是布鲁塞尔学派的耗散结构理论也对人类思想的演化范式提出了直接要求。量子力学理论、混沌理论及包括随机过程在内的现代数学理论的发展,都在很大程度上要求人类以一种演化世界观来观察和认识世界,正如古木根社会科学重建委员会的一份权威研究报告指出的:“自然科学发展了一些具有进化论意义的复杂系统,它们所提供的概念框架为社会科学展现了一套连贯的思想,而这套思想与社会科学领域某些由来已久的观点是非常吻合的”。现代西方哲学中,以伯格森等为代表的非理性主义哲学开始了对理性的怀疑和对时间、演化与创造的肯定。科学哲学领域,波普尔“证伪主义”哲学体系风靡一时,然而20世纪60年代后历史社会学派或称历史主义的出现很快使得波普尔和他的学派黯然失色,该学派坚持从一个更广阔的社会历史背景来看待科学的发展,强调科学家的社会心理结构对这个发展过程的重要作用,认为科学并非波普尔所说的理性自然发展的逻辑过程,而是一个社会历史过程。技术演化本质论非常契合自然科学和哲学的现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