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07 17:39:18
绪论:一篇引人入胜的生命的本真,需要建立在充分的资料搜集和文献研究之上。搜杂志网为您汇编了三篇范文,供您参考和学习。
一、意象派与象征主义的生命意识
20世纪出现的欧美意象派诗歌,是对欧洲包括唯美主义、象征主义及新浪漫主义的诗坛的一个反拨。但是,有一个事实是不容质疑的,那就是两个流派都在寻求从西方传统的理性主义的思考中突围出来,在一种新的生命观中重新思考宇宙和人生。
18世纪瑞典哲学家斯威登堡的“感应论”,强调自然世界与人的内心世界可以相互感应,相互契合,物我之间存在着一种隐秘的生命联系,这种联系就是一种象征关系。斯威登堡具有神秘主义色彩的思想,是西方思想从理性主义二元对立思想寻找突围的重要依据,对西方文学有着无可估量的启示。叔本华的生命意识,在忽略了理性的人的主体地位的同时,指出生命意识的绝对意义。在理性主义那里只是作为被审视的客体世界不再是无生命的对象,而是同人一样具有内在的生命,于是非理性文学开始寻求人与自然万物的对话,寻找生命间隐秘的关系。
19世纪法国诗人波德莱尔著名的诗作《感应》,受斯威登堡“感应论”的影响,认为自然界与人的隐秘关系,是一种“象征的森林”,人与自然,人的各种感觉之间,存在着一种内在的、隐秘的、互为感应的关系。波德莱尔感受到了在大自然这座神殿中,世界不再是主客体分离的世界,而是万物复合的整体,生命之间只存在着一种对话方式,而且这种生命间的对话是一种神秘性的,也是“含糊不清”的,象征主义诗人就是要从中捕捉到这种对话可能,带有神秘色彩的“感应”就是象征主义同自然万物的交流方式。
到20世纪,艾略特在他的诗论中提出了“客观对应物”的观点。“客观对应物”是指“用艺术形式来表达情感的唯一方法是寻找一个‘客观对应物’,换句话说,寻找一系列客体,一个情景,一连串事件,这些会成为那种特定情感的表示式”。
艾略特在其诗作《荒原》中,采用了一连串的零乱、晦涩的意象,就是要用一种“客观对应物”,把事物的本来面目,以一种非理性化的不规则的方式呈现在人们面前。我们看到的是一组组互不相干的意象,它们组合起来完全难以形成理性的整体观。但是,这也许就是事物的本真。而诗人又使用原始生殖崇拜作为象征框架,充满着原始的生命力量,更激发了读者在原始冲动中对生命本真的感悟。再加上诗人贯彻一种“非个人化”的原则,诗人最大限度地从西方理性认识论中的“自我”中退出,使生命的对话和本真的呈现成为一种可能。
起源于20世纪初期的意象派诗歌运动,最初的发起者是英国人休姆,他在1908年创办的“诗人俱乐部”,可以说是意象派的雏形,1910年在伦敦成立的“意象派主义者团体”,一般被认为是意象派的真正开端。而美国诗人埃兹拉・庞德(1885―1972)是意象派最具意义的代表。
庞德认为,意象诗歌有三项原则:1.对于所写之“物”,不论是主观的或是客观的,要用直接处理的方法。2.决不使用任何对表达没有作用的字。3.关于韵律,按照富有音乐性的词句的先后关联,而不是按照一架节拍器的节拍来写诗。说是三项原则,其实庞德诗论的核心范畴就是“意象”,这是了解庞德的起始点。庞德说:“一个意象是在瞬间呈现出的一个理性和感情的复合体。” “复合体”,实际上包含了内外两个层面,内层是“意”,包括诗人的主体理性与感情,外层则是“象”,是事物的瞬间呈现。只有两者的巧妙结合,才可能出现所谓的意象。庞德认为一个意象的呈现,会给人以突然解放的感觉,有一种不受时空限制的感觉,甚至“一生中能描述一个意象,要比写出长篇累牍的作品好”。
庞德的意象,不是一种主体意识,而是“意”和“象”的巧妙结合,不是西方二元对立式的主体对客体的审视,而是相融的复合体。这其中既有波德莱尔的“感应论”的生命对话的思想基础,也有艾略特的“客观对应物”对生命的本真的一种客观的呈现。
二、万物融合的东方生命意识
艾略特式的生命本真的呈现,是一种西方式的呈现、尽管他采用的是零乱、断片式的呈现方式,努力打破西方理性思想中的逻辑排序,但是在他利用了一系列西方典故,《圣经》的荒原说,《金枝》的繁殖神传说,《从祭仪到神话》的腓尼基人的海上活动和寻找圣杯的故事,年老的渔王,年轻的骑士,风信子,占卜女相士,这些具有强烈的象征意味的典故,最终还要回到西方的形而上的思维方式上。
西方的危机用西方人的解读方式,不免还要陷入到一种西方理性的残余之中。以同时代的美国诗人庞德为代表的意象派用一种东方式的意象,力图使事物的本真得以显现,是西方文学对理性主义突围的进一步尝试。
庞德如此推崇的“意象”是和他的东方情结有着密切的关系。庞德研究东方诗歌有一个机缘。美国学者费诺罗萨长期以来一直在东京大学任哲学教授,对东亚艺术有浓厚的兴趣,曾经出版两卷本的著作《中日艺术时代》,对中日艺术精神非常推崇。费诺罗萨1908年去世之后,其遗孀希望有人能够把丈夫收集的中国诗歌遗稿译成英文。庞德接手后开始潜心研究中日诗歌,对中国古典诗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1915年,庞德出版了根据中国古典诗歌译成了诗集《华夏集》,并于同年开始进行他一生中最伟大的巨著《诗章》的创作。前者包括《诗经》、汉乐府及陶渊明、李白、王维的诗歌,共19首;后者是一部史诗式的作品,历时近60年完成,对中国孔子、孟子等思想家大加赞美,甚至在书中还使用了汉字。庞德的意象,就是在深入领悟了中日诗歌的基础之上产生的。他还告诉人们,读他译的汉诗,就可以理解什么是意象。
讨论庞德的意象,恐怕一个最好的例子就是他只有两行的短诗《在一个地铁车站》:
The apparition of these faces in the crowd;Petals on a wet,black bough
大意:人群中若隐若现一张张面孔;湿漉漉的黑枝条上一片片花瓣。
这首诗是诗人于1913年春,在巴黎乘坐地铁时,在拥挤嘈杂的人流中,看到了一些姣好的面孔和儿童的脸庞,这一瞬间给诗人留下极深的印象,之后创作了一首30行的诗歌,几经修改,一年后创作了只有两行的诗歌。这一时期,庞德潜心研究中国古典诗词和日本俳句。也正是这些东方诗歌,给了诗人以灵感。从诗歌风格上来看,显然同西方人的言必尽、意必明的思维方式相去甚远。这种东方式的意境,用西方的理论是难以诠释的,只有在充分研究东方诗歌基础上或可以领悟。
中国诗歌带有画面的意境,是诗人灵感的重要来源。庞德认识到中国诗歌是组合的图画,甚至中国的象形文字,也是图画,充满着神秘的暗示。像中国诗歌中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柳宗元《江雪》),“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王维《鸟鸣涧》),这样的诗歌寓意深远,强烈的画面感创造了优美的意境。在庞德根据费诺罗萨收集的150首中国诗歌中所选取的19首诗歌中,就有像“双燕双飞绕画梁,罗帏翠被郁金香”(卢照邻《长安古意》)、“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李白《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渭城朝雨徘岢荆客舍青青柳色新”(王维《送元二使安西》)。中国诗的画面,具有强烈的生命冲击力,是人融入大自然之中的快意,同西方式的欣赏大自然的观念有很大的不同。大自然不是主体的欣赏对象,而是生命的呈现,这给庞德很大的启示。
庞德曾创作过一首小诗《树》:“我是丛林中的一棵树,静静地挺立着,/知道前所未有的事物的真谛;/知道月桂女神和桂花环/还知道那时宴请诸神的老夫妇/他们在高原上种植松树和橡树。/直到众神被真诚的恳求/并被迎进他们心灵的深处/他们才显示这番奇迹;/尽管我是丛林中的一棵树/却懂得许多新鲜事物/以前我心目中一直认为是荒诞的。”诗中“我”化为一棵树,一棵有生命的树,它知道“月桂女神”、“桂花环”、“诸神”,还懂得“许多新鲜事物”,因为我是树,我是有生命的树,我才不至于像人一样,陷入到理性的逻辑之中,所以这许多新鲜事物不是荒诞的。庞德懂了西方思维(理性思维)永远也搞不懂的东西。由于强烈的理性认识论观念,西方人的逻辑化心理,不同于东方人的直觉式心理。西方人对生命的认识是主体客体的分离,尽管客体的生命意义也可能在一定程度被认可,但是那只是作为主体审视的对象而已。所以,西方人的思维观念中,客体的生命不是一种独立存在,是可以用理性的刀子任意支解的。而东方人对生命的感受是圆融的,万物生命是平等的,生命充满着神秘,生命的呈现不是理性的排序,其中没有逻辑的规律可循,生命的每一次偶然的显现,都可能带领我们领悟生命的本真。像前文提到的王维的诗句:“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这里的“人”、“花”、“山”、“鸟”,用西方焦点式的画面思维,一定分主次逻辑排序的。但是在王维的诗中,却是平等的,是不同生命的不同形态,融为一体,就是生命的整体呈现。
从表面上看,《在一个地铁车站》确实没有说明什么生活真理,只是表现在一个地铁车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突然显现了几张靓丽的面孔,诗人没有用西方式的描述,来表现这几张映入眼帘的面孔,多么美丽,多么令人心旷神怡,脑海中闪现的却是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花瓣。只是一种形容和对比?显然不是!我们明显感受到,诗人打通了本来隔绝在西方理性思想中两个世界的生命。不能以为黑枝条上的花瓣是来形容或衬托人群中的面孔的,黑色枝条和人群,面孔和花瓣都是平等的。所有的生命,都用不同的方式绽放自己。
三、生命的瞬间呈现
从《在一个地铁车站》这首短诗的形式上看,明显具有日本俳句的特点。全诗只有两句,14个单词,有4个关键性的名词,面孔(faces)、人群(crowd)、花瓣(petals)、树枝(bough),这些若隐若现的画面,独立存在似乎没有什么意义,组合起来却为我们构成了一幅动态意象图画。庞德非常崇拜日本俳句,尤其是著名的俳句诗人松尾芭蕉,这个时期他经常模仿芭蕉的俳句进行创作,我们也有必要看看日本俳句到底给了庞德什么。
松尾芭蕉的俳句之一:
古池や蛙とびこむ水の音
大意:古老池塘,青蛙跃入激起水声响。
甚至不懂日语的中国读者,也可以看出几个关键名词,古池、蛙、水声,也是若隐若现的画面,古老的池塘,空寂而幽静,一只青蛙跃起,跳入水中,激起涟漪,扑通一声响,令人回味无穷。
松尾芭蕉俳句之二:
枯枝に酩趣蓼辘堡昵铯文
大意:乌栖枯枝,深秋向暮色。
枯枝、乌、秋、暮,不用任何解释,一眼望去,深秋暮色之中,乌鸦栖居在枯枝之上,读者油然而生悲凉之气。
日本俳句被认为是全世界最短的诗歌,在一首只有17个音阶的诗歌中,既要有四季变化,又要创造出瞬间的意境,是世界诗歌史上凝练的典范。这瞬间的意境,就是生命瞬间的绽放,日本俳句就以捕捉这一瞬间绽放的生命为最高境界。日本俳句继承了中国古典诗歌生命平等的思想,再同日本人的“闲寂”(さび)的美学观相融合,多在幽闲、恬静中感悟生命的活力。以松尾芭蕉的“古池”为例,古老的池塘,万籁俱寂,池塘水面也一片平和。这时一只小小的青蛙,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激起一片涟漪。声音微弱,水纹细小,这是典型日本式的“闲寂”,它不是“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的意境,而是在幽静之中,以一种恬淡的心境,细细地去体悟。这是一种只有融入其中才可以感受到的大自然的生命律动和无限奥秘。
庞德在日本俳句之中,尤其是对日本俳句瞬间的美感中,对东方的审美方式有了一定的领悟。诗歌的灵魂不在于说明了什么,甚至不在于象征主义暗示了什么,而在于瞬间的意象,这个瞬间是无法用理性去把握的,只能凭借心去感悟。所以,庞德才有“一生中能描述一个意象,要比写出成篇累牍的作品好”的感叹。《在一个地铁车站》中,我们说过,黑枝条对人群,花瓣对面孔不是衬托作用;同样,熙攘的人群对姣好的面孔,湿漉漉的黑枝条对盛开的花瓣也不是衬托作用,就像古池对蛙入水不是衬托一样。这只是生命的一个瞬间,我们融入其中,就会体悟到生命本真的呈现。难怪庞德时代西方评论界常常批评诗人,说他“对自己诗中描写的题材不甚了了”。看来,西方式的思维确实不易弄清生命瞬间绽放的意义所在。
[参考文献]
[1] 艾略特.哈姆莱特[A].象征主义・意象派[C].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
池莉的中篇小说《你以为你是谁》在其众多小说中并未明显凸显出具有鲜明亮点的新质特征,也未引起评论界与广大读者的热切青睐与深切关注。近20年后重读此篇,掩卷品评,却发现该篇力图透视生活表象的浮光掠影,依然具有较强的价值与意义。
这种新质不是它开创了崭新的文本范式,也并非它确立了独具匠心的经典叙事,而是她选择了符合当下某些特定阶层市民逻辑的话语方式,在文学受到冲击、趋向多元的传媒时代走向大众,更深刻、真诚地关爱个体生命,力图在生存本真的写实与生命诗意的消解中彰显人们努力探求诗意栖居的希望与亮色。小说以武汉三镇为背景,对芸芸众生的生存本真进行写实描写,这既需作者的感悟与超越,更需在现实的生存认同之外探询生命主体灵魂的栖息。小说的标题与结尾就颇耐人寻味。“你以为你是谁”的标题,即以调侃的笔调质询自身,扣问读者。人与人生活在同一时空,却有着不同的生命体验。在探寻中引起我们的进一步思考:我们到底是谁?这是生命意识的自我审视、自我认知。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实际生活的过程。”小说中关于大学教师李某一家生活的描写与灵魂的深刻揭示,是现实生活中一类个体生命的真实具象。这个自命清高的知识分子,带着小市民的虚荣与庸俗,双重人格及其客观生存的不对称性在某种程度上体现着现实生活中人们所谓的民族“劣根性”。
生命之轻与瓦罐之重消解了生命的诗意。李老师借口老婆不愿住学校而自己才不去学校住;陆武桥找其替打麻将,他本想去,却说:“等着翻译英法两种文字,要到联合国去宣读”;他吝啬,却说:“钱倒是小事,……”,这些都塑造了他清高、虚伪的形象。窘迫的经济状况扭曲了人性,使得李老师自尊又自卑、自怨而又自惭,内心也承受着现实之重。小说中写道:“李老师这个人是个自认为很深刻很有学问的人,如果他找不到凌驾于这种世俗生活之上的精神生活,很难想象他会正常地吃饭和排泄。”他生命的悲剧,揭示着深刻的生活内涵。
日常生活的悲剧生存背离了生命诗意栖居的理想,李老师的生命悲剧意蕴即在这里。在世俗的生命时空里,人们丧失了崇高与庄严的特质。正如梅特林克(比利时)所说:“在日常生活中有一种悲剧因素,它比伟大的冒险事业中的悲剧因素真实得多,深刻得多”。“可以毫不犹豫地宣称,‘新写实主义小说’所有的作家都是以生命的悲剧意识来书写现代中国人的生存状态的,包括那些表面上以幽默调侃的喜剧形式而构成,却是生命悲剧内容的作品。”生存悲剧的无意识或被忽视成为体现他们生命意识的重要标志。
“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作品揭示了“是环境改变了人而不是人改变了环境,人为了生存而顺应环境”这一生存法则。作品中日常悲剧意蕴与池莉对悲剧的独特理解和阐释有很大关系。邓树强、熊元义在《中国当代文艺理论的分歧及理论解决》一文中阐述:“在社会历史领域内进行活动的是具有意识的、经过思虑或凭激情行动的、追求某种目的的人;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没有自觉的意图、没有预期的目的的。但是,这种在历史上活动的许多单个愿望,在大多数场合下所得到的完全不是预期的结果,往往是恰恰相反的结果,因而他们的动机对全部结果来说同样地只有从属的意义。”这从一个侧面揭示这个法则“撕裂”了人们内心某些太美好的向往。
但社会历史时空中大开大合的悲剧均无法真切地阐释生命意蕴的悲剧与文学世界的悲剧。池莉对悲剧的独特阐释使她坚持了形而上的平民阶层和市民阶层立场,消解了悲剧中的英雄光环。池莉的这篇小说中很多部分是生活场景的摄影式记录。评论家王绯称她的创作手法为“存在仿真”,但池莉更看重活着本身的意义而非形而上的活着,这使她的作品在表现生命的艰难与卑微时,同时也散发着丝丝生活的智慧和志趣。
审美地生存与诗意生活成为作家和我们共同的追求,以此对抗和拯救人的物化与日常生活的悲剧。池莉自己也说:“我的好些小说写得实实在在,但它却源于从前某一次浪漫空灵的撞击。”这种创作主体意识的自觉努力使其具有向上的力量,具有深厚的哲学底蕴和文化积淀,亦包容更多的社会思想内涵,也更趋向于海德格尔所揭示的人类生命栖居的理想境界“永恒地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之上”。池莉已经意识到并自觉实践着,正如她在这篇作品里对个体生命的特别关注与挖掘,将有益于对人自身的研究。即使是在当下,仍然具有较强的文学价值和时代意义。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一)当代中职生生命成长之问题
作为现代社会中广受关注的群体,我国当代中职生肩负着国家基层产业建设的重任,影响着产业文明的质地和方向。但这一群体的生命观和生存状态也面临着诸多问题。不少中职生处在迷茫和彷徨中,嘴里常常念的是“郁闷呀”、“无聊呀”、“催悲 呀”;有的中职生沉迷网络、游戏等,把玩乐当成自己中职生活的主题;有的中职生心理承受能力差,在挫折和打击面前经不起考验,甚至有践踏自己生命、残害他人生命的想法或行为……当代中职生生命意义的缺失不仅仅是个别问题,而是一种具有社会影响力的现象,它同时折射出当代中职教育的困境。
(二)当代中职教育之困境
生命是教育的原点,也是教育的终点。中职生漠视生命存在和生命情感匮乏的重要原因是中职教育并没有真正让学生了解生命的本意。教育的目的应当是向人传递生命的气息。而现在我们的职业教育正在培养的却是越来越多对专业技能极其关注、对周围事物视而不见、对人性漠不关心、对生命麻木不仁的“机器人”和“看客”。这种职业教育实质上已沦为工具性教育,让学生思考“为何而生”的问题少了,而仅仅谋求的是“何以为生”的本领,学生情感的培养被淡化了,尊重生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的教育被忽略了。我们的德育课教学,即使有像职业生涯规划的探讨,或者过于崇高,或者过于世俗,让学生不知所云,只得把考高职院校或找一份满意的工作作为人生的最终追求,教育中生命意义就此消解。
二、 关怀生命的提出:中职德育课程的价值诉求
(一)中职德育课程目标渗透关怀生命教育
中职德育课程虽然作为一门体现教育性质的国家职业教育课程,有明确的思想、政治、道德、法律、心理素质等方面的培养目标,但并非是课程的政治化,它依然是一门社会科学课程,也是一门人文学科课程。其目的是造就适应社会生活的活生生的生命体,让生命焕发出人文的光辉,成为社会文明的基石。中职德育课程还是一门让学生了解现实社会性质的课程,培养学生追求真理,弘扬传统美德和民族精神,正确理解人生价值,在社会奉献中实现个人价值,追求美好人生。这样的课程目标正是生命精神关照下,引导学生主动追求真、善、美的人生的体现。
(二)中职德育课程改革承载关怀生命教育
从今天的中职教育课程的改革来看,其课程的价值目标已发生重大变化,从单一的政治教育走向了现代公民素质培养的境界,把一般意义上的公民素质教育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性质、同我国的具体国情、同中职生的现实生活相联系,这正是关心学生生命成长的人文价值诉求。当德育课程改革实现教学世界回归生活世界时,德育课程便具有了关怀生命教育的价值和意义。
(三)中职德育课程实施践行关怀生命教育
中职德育课程因其生命内涵丰富,在践行关怀生命教育中享有较大优势。在教学中,教师通过将时事案例的解读与学生生活经验、教材内容相结合,促进学生生命意识的觉醒;通过将生活作为教学的根基所在去回归、挖掘,使死的书本知识变为活的生活需要;通过将生命教育知识运用于生活情境中,拓展学生知识的运用空间,达到学以致用的效果,使学生的生命智慧有所增长,生命人格有所完备。
三、 关怀生命的实践:找回德育课失落的生命意义
今天的中职教育必须走向人,关心人,把人的生命和幸福作为中职教育的最高追求。中职德育课堂是中职生走向生命关怀教育的主渠道、主战场。德育课教师要将关怀生命融入德育课教学活动中,通过多种方式,触及学生心灵,激活学生意愿,转变学生认知,努力唤醒学生的生命价值,找回德育课失落的生命意义。
(一) 挖掘德育教材,寻找生命元素
中职德育教材应该是教师在传递德育知识过程中,引领学生放飞心灵、感受生命精彩、体验生命快乐的工具。新课程将原有的“职业道德与职业指导”、“经济政治基础知识”、 “法律基础知识”、哲学基础知识”四大板块调整为“职业生涯规划”、 “哲学与人生”、 “职业道德与法律”、“经济政治与社会”四大模块。从新教材中不难发现,本轮课程改革,以培养公民人格、国家意识、文化认同、职业生涯教育为基本内容,着眼于学生个性的健康发展,其蕴含着丰富的关怀生命教育资源,有利于回归教育的本真,提升学生生存和生命质量。因此,教师要紧密结合教材内容,整理挖掘其生命素材,寻找生命元素,实施关怀生命教育。
例如,《职业生涯规划》是规划人生教育的典型板块。教学《职业生涯规划》,就是要使学生牢固树立对自己负责的态度,明确在中职学校学习期间需要完成的事,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培养紧迫感、危机意识,主动、合理、有效地规划中职生活,审慎且理智地设计自己的未来。教材中太多内容都是可以进行关怀生命教育的契合点。如“确定发展目标”这一课,教师可以设计这样的系列问题:1年后,我计划在专业学习上取得什么样的进展;5年后,我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工作;10年后,我的家庭会是什么样子;30年后,我对社会、家庭或其他人有哪些贡献;退休后,我会怎样利用充裕的时间;临终时,当我回首往事时,我会有什么感觉?要达成我的目标,你认为至少需要的五把金钥匙是什么?怎样找到和把握五把金钥匙?这样的问题的思考和探讨,有利于指导学生做好自己的人生规划,让有限的生命最大程度地得到延伸和拓展。
(二)灵活教学方式,渗透生命教育
1.在体验中引发学生对生命观的思考
真正的教育应该是一种“体验、探求”的过程,而不单是“告诉”的过程。我们要让学生掌握生命发展的主动权。人的生命价值是要诉诸体验的,学生只有在参与的过程中才能理解生命的内涵。因此在德育课教学中必须关注学生的生活体验,通过角色扮演、模拟游戏、调查活动等体验方式,将学生的生命意识、社会角色融进学生的学习兴趣中,提高学生的生命意义。必须营造学生积极参与的氛围,给予学生自由呼吸的空间,让学生的心境在体验式教学参与中得以升华。可以将身边的真实世界重现于课堂,满足学生对生活世界的强烈欲望,从而培养积极的生活情感和乐观的人生态度。也可以让教师与学生共同分享生命成长中的幸福与烦恼,默默体味和感恩老师同学的关爱和父母的辛劳付出让自己的生命变得如此灿烂和美丽。学生在情感体验的基础上,自然而然形成对生命的正确理解。
2.在对话中拓展学生生命教育的维度
提倡“对话”,目的是追求教学观念和进程的改变,以充分关注师生双方的主体性和各自的生命价值为基础,超越以教师为中心的被动接受的“灌输式教学”,转向以学生为中心的主动“建构式教学”从而使课堂真正成为学生人格生命健康发展的天地。如果学生是在充溢着对话氛围的教育环境中成长起来的,那么他将会明白学习的责任永远在自己身上,自己要为自己的学习以及自己的未来负责。曾在一次公开课上发起这样的话题:如果你还有三天生命,你将会做些什么。学生很感兴趣,积极讨论。有的说周游世界,有的说多陪陪父母,有的说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有的说干自己喜欢的事……最后教师进行总结,三天太短暂,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多,怎么够呢?所以大家要珍惜现有的每一天,珍爱生命,爱护身边的每一个人。这样的话题讨论是教师与学生之间思想的真诚的交流碰撞,学生感受到的是自我的生命正在被呵护,其生命观在无形中得到修正,生命教育的维度由此拓展。
(三)提升教师素养,崇尚生命关爱
教师的素养关乎生命教育的成败。即使是再美好的教育理想,也需要教师的切身实践才能显现出来。因此,要找回德育教育的本真——生命关怀,提升教师的生命教育素养至关重要。
1、 崇高的生命关爱情怀
当代大部分中职生文化基础薄弱,在自卑而又倔强中企望教师关爱的目光。教师的关爱情怀的起点是对学生的爱和尊重。爱学生,把学生当做生命中最可贵的朋友,关注他的生命成长,正视生命的存在,看到学生是一个具有独立人格、个性特征,富于主动性和发展性的个体,而不是一个“物化”或“精神虚化”的抽象体,把对学生的爱化为对学生生命发展追求的呵护行动。当教师对学生无微不至的关爱时,学生会感受到这种爱,并产生情感的共鸣,主观上产生接受教师的文化影响和生命价值观塑造的愿望,行动上珍惜生命,追求美好人生。
2.有效的生命教育实施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