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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高速增长阶段汇编(三篇)

发布时间:2024-01-09 09:48:15

绪论:一篇引人入胜的经济高速增长阶段,需要建立在充分的资料搜集和文献研究之上。搜杂志网为您汇编了三篇范文,供您参考和学习。

经济高速增长阶段

篇1

一、成功追赶型国家在高速增长期后增长率下台阶是一个规律性现象

经济增长的国际比较研究中,按何种价格计量是一个重要而学术性较强的问题。可用于国际比较的数据来源较多,其中著名经济史学家麦迪森的世界经济史数据,较好满足了长时间跨度不同国家、不同时期比较的需要,具有较高的权威性和公认度。麦迪森数据采用购买力平价和国际多边比较方法,以1990年为基准水平,其计量单位简称1990年国际元。

根据麦迪森的各国长期经济增长数据,20世纪以来,除美国、英国等处于全球技术和增长前沿的国家外,其他成功跨入高收入行列的国家,大都经历了一个为时20年或更长的高速增长期。高速增长期结束后,增长率明显下降,并转入一个速度较低的增长平台。这种增长率下台阶的现象在战后高速增长的日本、韩国和德国等国家表现得较为典型,并呈现出一系列重要特性。

第一,经济增长率通常在人均GDP达到11000国际元左右下台阶,从高速增长阶段过渡到中速增长阶段,增长率下降幅度约30~40%。日本在1946~1973年期间GDP年均增长率为9.4%,战后高速增长保持了27年。到1973年,人均GDP达到11434国际元,之后增长率下台阶,1974~1992年期间GDP年均增长率降至3.7%,中速增长维持了18年。1993~2008年期间年均增长率进一步降至1.1%。韩国1946~1995年期间GDP年均增长率为8%,到1995年人均GDP达到11850国际元,此后增长率下台阶,1996~2008年期间GDP年均增长率降为4.6%。德国(当时为联邦德国)1947~1969年期间GDP年均增长率为7.9%。在1969年人均GDP达到10440国际元之后开始下台阶,1970~1979年GDP年均增长速度降至3.1%,进入中低速增长阶段。

第二,在经济增长率下台阶前后,产业结构发生重大变化。下台阶以前的高速增长期,工业产出比重持续上升并保持在较高水平;而下台阶后往往伴随着工业产出比重下降,服务业比重则相应上升。日本工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在二战刚结束时一度降至20%,而后迅速上升,至1970年达到46%的峰值;之后逐步下降,到2007年降至不足30%。韩国二战结束时工业增加值占GDP比重不足15%,之后持续上升,到1991年时达到峰值,为42.6%,之后开始回落,2007年降低到37%。德国工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在1965年左右达到峰值,为53%,之后逐步下降,到2008年回落至30.2%。

第三,在经济增长率下台阶前后,总需求中投资与消费结构也发生显著变动。下台阶之前的高速增长期,投资比重持续上升;下台阶后投资比重随之下降,消费比重相应上升。日本固定资本形成占GDP的比重这里给出的是固定资本形成占GDP的比重。包括存货资本在内的全部资本形成占GDP的比重的变化规律,和固定资本比重的趋势基本一致。在二战后到20世纪70年代初呈上升趋势,到1973年时达到峰值37.1%,与经济增长率下台阶的时间点大体重合。之后,投资比重逐渐下降,到2007年降至23.4%。韩国的投资比重在经济高速增长期内呈现明显上升势头,从1960年的11.4%升至1991年的38.9%,亚洲金融危机爆发时投资比重也都保持在37%左右,之后显著下降,到2008年降至29.3%。德国的投资比重转折和GDP增长率下台阶的时间点也基本重合。在上个世纪50年代中期投资比重保持在25%左右,到1965年达到二战后的峰值,为28.3%,之后逐步回落,到2008年降至19.2%。

第四,经济增长率下台阶前后,城市化推进速度也会相应变化。经济高速增长伴随着城市化的快速推进,而经济增长率下台阶后城市化进程也逐渐放缓。二战后日本的城市化率快速上升,1945~1973年城市化率从27.8%上升到55.4%,年均增长0.98个百分点。1973年之后,城市化进程逐步放缓,2008年达到66.5%,1973~2008年期间城市化率年均增长0.32个百分点。韩国1950~1995年城市化率由20.9%提高到78.2%,年均增长1.30个百分点。1995年之后,城市化进程放缓,2008年城市化率达到81.5%,1995~2008年期间年均增长0.25个百分点。德国城市化水平起点相对较高,在“二战”前就超过了50%。1950~1969年期间德国城市化率从52.9%上升到72.2%,年均增长1.02个百分点,之后城市化水平基本稳定,2008年为73.6%。

成功追赶型经济体在较长的一段时期内持续高速增长,并在人均收入达到1万国际元左右出现增长率明显下台阶、经济结构显著变化的现象,反映了这些国家能够凭借适宜的制度安排和合理的发展战略,充分发挥技术上的后发优势,在短短几十年的追赶期内,“挤压式”地完成先行国家在一两百年内实现的工业化、城市化任务。当然,这个时候的增长速度下台阶,并不意味着已经全面实现现代化,主要表明以大宗工业产品生产和消耗为主要特征的工业化和城市化阶段的基本结束,随后是一个更“精细”增长阶段的到来。

在快速追赶阶段,后发国家可以通过引进与模仿,从先行国家那里获得大量成熟技术;与此同时,后发国家的劳动力、资本和土地等要素成本普遍较低,与已有技术和产出能力相对应的需求处在迅速成长和释放期。只要依托有效的体制和战略形成较强的资源动员和配置能力,就可以出现一个较长的持续高速增长期。而且历史经验显示,似乎时间愈靠后的后发国家,“挤压式”增长的特点愈加明显,完成同样工业化任务的时间愈短一些。当人均GDP达到1万国际元左右的发展阶段后,后发国家的技术水平逐步接近世界技术前沿,引进和模仿空间缩小,要素成本加快上升。另一方面,需求扩张速度减缓,能够引致大量投资的基础设施、住宅和相关产业扩张速度放慢。需求和供给两方面变化,使支撑经济高速增长的一组条件难以为继,从而导致后发国家在“挤压式”追赶期的高速增长结束之后,转入中速增长阶段。从现象上看,有的成功追赶型国家经济增速下台阶时,恰好叠加了国际经济环境的重大变化,如日本遇到了石油危机和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瓦解,韩国遇到了亚洲金融危机。国际环境的重大变化可以触发和加剧增长速度的滑落,但不构成增长速度下台阶的根本原因。人们同样可以观察到,尽管资源匮乏程度与日本相近,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石油危机并未打断韩国的追赶进程;而韩国之所以在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中增长速度下降,主因还是人均GDP超过1万国际元,进入了增长速度下台阶的时间窗口。

成功实现追赶的工业化国家的经验表明,转入中速增长阶段并不仅仅是增长速度的改变,更重要的是反映了经济结构的大幅度变动,即工业主导逐步转为服务业主导;相应地,投资比重下降,消费在需求增长中的份额上升;经济增长逐步进入创新和服务经济为主驱动的轨道。在这个调整过程中,人均GDP仍然保持了较为稳定的增长态势。

二、增长阶段转换对发展方式转型提出了紧迫要求

增长速度回落,我国是否会落入“中等收入陷阱”?这是近期讨论较多的一个问题。我们研究表明,从工业化的历史进程观察,应当区分两种不同类型的增长回落。一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回落,典型的是拉美国家,前苏联和东欧国家也有相似的经历;另一种则是较完整地经过工业化高速增长期后的回落,典型的是上述日本、韩国、德国等二战后的增长经历。形态上看,二者有相似之处,比如都曾经历过时期长短不等的“挤压式”高速增长,继而发生了经济增速的回落。但深入分析后不难发现,这两种类型增长回落的性质、原因与含义大不相同。首先,前者的增长回落大体出现在人均GDP达到4000~7000国际元的发展阶段,而后者则出现在人均GDP达到11000国际元左右的发展阶段。其次,前者的增速下滑是在工业化中期后优势尚未完全释放的前提下发生的,是“非正常回落”,其根本原因是相关国家的工业化基本架构存在重大缺陷,以致工业化进程无法持续,特别是高速增长过程无法顺利完成。而后者的增速下降发生在后发优势基本释放、工业化高速发展阶段基本结束之时,是一种“自然回落”。

正如前面所分析的,以1990年国际元计算,2010年我国人均GDP已经达到7864国际元,超过了落入“中等收入陷阱”时拉美国家人均GDP 4000国际元和国家人均GDP 6000国际元的水平。按照目前的增长态势,再过3~5年,我国将有很大可能达到成功追赶型国家经济增长“自然回落”时所达到的11000国际元的水平。除非出现重大挫折或反复,我国落入拉美和前国家曾经经历的那种含义的“中等收入陷阱”的可能性已经很小。我国的增长形态,看起来与成功追赶型经济体更为接近或相似。不同的是,在我国经济增长速度回落以及回落后转入新的增长阶段过程中,将会面临特殊的矛盾和问题。

篇2

为什么中国经济增速会逐步下滑?

原因之一,我国的潜在经济增长率下降了。这是各种资源环境和生产要素能够支持的最优增长率。过去由于资源环境约束不是太大,加上制度变革释放的生产率较多,故可以保持那么长时间的高速增长。但现在资源环境约束不断加大,制度变革释放生产率的空间也相对缩小了,因此潜在经济增长率也下降了。

原因之二,我国开始进入到经济大调整时期。要进行持续若干年的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这种调整必须在比较合理的增长速度下进行。因此从经济调整或者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来看,经济增长速度也存在下降的需要。实际上“十二五”规划提出的增长目标只是7%左右,2012年确定的GDP增速目标只有7.5%。

原因之三,外需下降了。这次国际经济危机来了,所以外需下降了,那么等国际危机过去了,外需是不是会大幅度回升呢?当然,国际危机过去后有一部分外需会有所回升。但是,也会有一部分外需永久地消失了。因为美国等也在反思国际金融危机,反思其过去的以“高消费、超前消费、负债消费”为特征的经济发展模式。反思的结果是他们今后不再搞这么多的高消费、超前消费和负债消费了。这意味着即便是国际经济危机结束,有一部分中国的出口需求永久地消失了。

原因之四,我国的工业化开始进入到“重化工业阶段下半场”。总体上我国工业化正处于中后期阶段,即中期的后期阶段。工业化中后期阶段最重要的特征是重化工业快速发展。根据我在2003年前后对工业化国际经验的研究,“重化工业阶段”长则持续上百年,短则持续三五十年,我国作为后发国家可以发挥后发优势,不需要持续那么长时间,但是再短也要20年左右。现在已经发展1 0年左右了,我最近的判断是,“重化工业阶段上半场”将要结束了,正在迎来“重化工业阶段下半场”。下半场与上半场有所不同,上半场是量的扩张阶段,下半场则是质的提高阶段。工业化进入到“重化工业阶段下半场”后,经济增长速度必然下降。重化工业阶段结束后,就进入到“后工业化社会”,因此2020年后经济增速将进一步下滑。因为重化工业对GDP贡献比较大,产业链也比较长,因此在“重化工业阶段上半场”经济增长速度会比较快。为什么过去1 0年经济保持那么快地增长,这不全是政府调控的结果,也不全是我们追求GDP的结果,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重化工业的拉动。但是,现在上半场结束了,开始进入下半场了,下半场结束还有后化工业时期,因此经济增长速度要下滑。

原因之五,城市化开始进入到加速阶段的下半场。根据国际经验,城市化率30%~70%时是城市化的加速阶段,2011年我国的城镇化率是51.27%,正处于加速阶段上半场向下半场的过渡阶段。与工业化一样,上半场也是量的扩张阶段,到了下半场,尽管速度还是比较快,但已过渡到城市化质量提升阶段。城市化进入新阶段后,基础设施建设和房地产开发就会相对减少。大家知道,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以来,我们通过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拉动了经济十多年的持续高速增长。但现在基础设施在很多地方已建得差不多了,有的已经超前了。事实上我国的高速公路、机场和高铁,在硬件上比发达国家还要现代化,还要先进。未来肯定还有一定的发展空间,但再像过去那样突飞猛进是不可能了。也就是说,地方政府通过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来拉动经济高速增长的空间缩小了。同时,房地产也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发展空间了,高房价抑制了中低收入阶层的需求,且房地产空置率已很高,有的地方把未来10年需求的房子都提前建完了。而且计划生育使人口增长率下降,以后的小孩会从长辈那里获得多套房子,10年或20年后,对房地产的需求可能进一步下降。

篇3

按可比的购买力平价口径衡量,我国目前人均GDP水平大约相当于日本上世纪60年代后期、韩国上世纪90年代初期的水平。日本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韩国在上世纪90年代末期,经济增长速度明显放缓。根据这些国家的经验,我国经济增速在今后五年左右很可能明显下个一个台阶。

最近我国经济运行出现了一些重要变化。占全国GDP一半的几个东部沿海省市经济增速、工业生产增速和投资增速,均已明显低于中西部地区和全国平均水平;企业效益开始下滑,产能过剩问题日益凸显;财政收入增速也开始放缓。这些新近的情况表明,我国已经进入了增长阶段转换的窗口期,由高速增长向中速增长的阶段性转换很可能已经开始。

国际经验表明,由高速增长向中速增长的增长阶段转换,将发生两方面重大变化。第一,经济增长速度明显下台阶。第二,经济结构将相应发生转折性变化:工业占总产出的比重达到峰值后开始降低,一些重要工业产品产量也相应达到峰值后开始回落,服务业比重持续上升;投资占总需求的比重达到峰值并开始降低,消费比重则呈现相反的变化;从城乡结构角度看,城市化推进速度明显放缓。

由此可见,增长阶段转换期间要面临一系列挑战。从微观层次讲,一些产能要被淘汰,一些企业会关门或转产;从宏观层次讲,财政收入增速会放慢甚至绝对减少,而社会保障性支出需求却会增加;金融体系资产质量会降低;从社会层面看,一些劳动力将会结构性失业并需要转岗培训等,不稳定性因素增多。

这些挑战应对得好,则增长阶段转换能够争取到理想型态,即经济增长速度由原来“高速增长期的常态”水平,如10%,逐步递减到9%、8%等,最终平稳过渡到7%的“新的阶段性常态”,筑起新的“底”。这个过程中增长速度没有大起大落,局部的和系统性的风险都处于可控状态。

倘若挑战应对得不好,则增长阶段转换型态会非常不利,在“筑底”过程中,会过度下探,先达到比“新的阶段性常态”更低的“底部”之后,再缓慢回升到“新的阶段性常态”。比如,经济增长速度由原来“高速增长期的常态”水平,如10%,在短期内快速地、大幅度地滑坡到6%或者5%;之后再缓慢地回升到7%的“新的阶段性常态”。这种不利的型态意味着经济增速大起大落;更严峻的是,一旦过度探底,则很可能陷入通货紧缩和各类资产价值大幅度缩水,各类主体资产负债表状况急剧恶化,经济活动过度萎缩等被动局面。这种情况下,要使经济恢复到“新的阶段性常态”,需要花费更长时间,过程也更加艰巨。力避过度悲观的预期对增长阶段转换的不利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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