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05 10:23:25
绪论:一篇引人入胜的国际资本流动与金融危机,需要建立在充分的资料搜集和文献研究之上。搜杂志网为您汇编了三篇范文,供您参考和学习。

国际资本流动是指资本在国际范围内的不同国家或地区之间的流动,可以用国际收支平衡表的资本帐户反映,资本流动分资本流入和资本流出两种情况。国际资本流动可以采取很多形式,最常见的有国际直接投资、国际融资和国际负债三种。
进入20世纪70年代以后,资本的国际流动日益活跃,成为许多重大经济事件背后的关键影响因素,这同国际资本市场的发展和完善有着密切关系。这些情况其实也不外乎一种非常简单的需求与供给的平衡关系。从需求角度来看,一是发达国家的老龄人口增加推动了养老金规模的逐步扩大,国际资本市场成为其投资和获取增值收益的主要场所;二是中产阶层人口增加,他们的经济实力强,对投资的需求旺盛,又理解而且愿意为获取更高投资收益而承担更高的风险,于是,其收入积蓄从传统的银行储蓄流向更高收益的股票市场,从而推动了共同基金的迅速发展;此外,世界各主要金融市场的管制从80年代中期以来逐渐放松,客观上推动了国际资本市场,特别是衍生金融产品市场的快速发展。
国际资本市场的现状
资本市场的组成不外乎两个方面:市场的参与者和市场上的产品。20年前,商业银行构成了整个金融市场的主体部分,而今天,尽管银行类机构仍然是清算体系的使用者和主要管理者,但是从资产规模来看已经远远低于投资类机构,如养老金和共同基金等。
国际资本市场的参与者和产品两方面同20年前相比已经大大丰富,从组成模式来看当前的国际资本市场呈现出一种部分之间相互联系紧密的格局,也就是说网络化。在这种日益凸现的网络化趋势中,一个重要的现象引起人们的高度警惕,这就是一些传统的风险监测和管理手段受到严峻的挑战,特别是所谓的对银行8%最低资本充足比率的要求,现在看来并不“充分”,因为银行仅仅有8%的“垫底资本”并不足以抗御日益增加的资本市场风险和信用风险。后果就是:实际生产部门所面临的一些困境对银行领域的“波及效应”被网络大大放大了。另外一个因素:电子交易手段的成熟和不断更新带来了更复杂的资本流动形式和更大的市场波动性,大大提高了全球资本市场的资本流动速度。更多的资金以短期获利为目的,导致市场波动性不断增加。70年代因为石油危机导致全球发生债务危机时,如果人们对当时全球各个分割的市场之间的连锁反应(chainreaction)还有惊诧的话,那么,在21世纪,如果由于全球资本市场体系中的某一个市场发生问题而导致整个体系陷入危机,估计大家不会再惊诧了。因为全球经济和金融一体化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没有哪一个市场会在全球危机的状态下而再独善其身。
导致国际资本市场资本流动加快的另一方面原因还在于进入90年代以来开始的放松管制策略的流行。各国放松金融管制造成的直接效应就是交易成本降低,跨境资本流动大幅度增加,最直接的后果之一就是全球各地市场上的金融资产价格的剧烈波动。
对于中国而言,虽然仍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资本市场的开放程度很低而且市场规模很小,但已经能够非常明显地感觉到外部市场变化的波及效应。随着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和介入全球经济一体化程度的加深,资本流动壁垒和保护墙将逐步减少直到最终消失,这些波动的影响将变得更为直接和明显。所以国际资本流动可能引发的问题从现在起就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国际金融危机及其成因
国际资本流动和国际资本市场对推动全球经济发展,促进资本和技术在各个地区之间的合理配置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随之而来的波动和因此而导致的国际金融危机的风险也日益增加。全球化、网络化和信息化的国际资本流动以全球金融市场的急剧动荡为主要特征,金融资产价格波幅之大,传播范围之广,为前所未见,这种剧烈的波动及其附带的扩散效应就是国际金融危机产生的根源。
国际金融危机一般有3种表现形式。货币危机指一国货币在外汇市场面临大规模的抛压,从而导致该种货币的急剧贬值,或者迫使货币当局花费大量的外汇储备和大幅度提高利率以维护现行汇率;外债危机是指一国不能履约偿还到期对外债务的本金和利息,包括私人部门的债务和政府债务;银行危机是指由于对银行体系丧失信心导致个人和公司大量从银行提取存款的挤兑现象。
国际金融危机离中国并不远。从历史上看,上个世纪末是金融危机多发时期:从最早的1992年欧洲金融危机到1994年的墨西哥金融危机,再到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最近的有2000年的南美金融危机。其中以1997年爆发的亚洲金融危机最具备国际金融危机的特点,当然破坏力也最具全球性质。
作为现代经济的血液传导输送系统,国际资本市场的安全性和效率非常令人关注。亚洲金融危机及其触发的全球范围的市场动荡不安给世界经济造成巨大的破坏,直到今天其影响仍在继续,这足以说明国际资本流动而引发的金融危机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关注。对它的成因以及对策的研究是关系到国家乃至世界经济稳定和发展的重大问题。
国际金融危机的成因如果简单的列举,可以归结为以下几点:经济过热导致生产过剩;贸易收支巨额逆差;外资的过度流入;缺乏弹性的汇率制度和不当的汇率水平;过早的金融开放。但是在实际中这些因素往往是综合起来起作用的。以亚洲金融危机为例子来具体分析就不难看出,是内部和外部的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结果导致了金融危机的总爆发。具体的原因可以归结如下:
经济发展过热,结构不合理,资源效益不佳。东南亚国家的经济从70年代开始相继起飞,增长很快。但长年的高速增长也积累了严重的结构问题,这些国家都注重于推动经济的新一轮的增长,忽略了对结构问题的解决。
“地产泡沫”破裂后造成银行坏帐呆帐严重。东南亚各国在过去十几年的经济高速增长期间房地产价格暴涨,吸引银行向房地产大量投资,银行呆帐的增加大大影响了东南亚金融体系的稳定,在危机之前一些金融机构已经濒临破产。
从外部看,其它资本市场,如日本股市的复苏和美元的持续走强,都使得一部分原来流入东南亚的外资撤离,构成了对这些亚洲国家货币的强大压力。在这种形势下,巨额国际资本的高流动性和高投机性终于搅起了这场空前的金融动荡。
国际金融危机具有广泛和巨大的影响。以亚洲金融危机为例子,它对各国都产生了程度不同的负面影响。由于在进行向市场经济转变的过程中中国政府的调控和管理得当,那次亚洲金融危机并没有对中国造成直接影响。但是不管如何,我国仍然感受到亚洲金融危机的种种间接影响。
我国防范未来金融危机的策略
六年后的今天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已经减弱了很多,但是其余波仍未完全消除,国际经济仍然在为成功摆脱衰退回归繁荣而努力。另一方面国际资本市场的波动性和不可预测性仍然存在,地区发展的不平衡性,不同国家金融、经济乃至政治上的缺陷都可能造成下一次金融危机的爆发。对于成功抵御了亚洲金融危机直接波及的中国而言,分析其产生原因我们可以从中得到不少有益的启示。同时如何抓住机遇调整结构制订策略,防范甚至提前化解下一次金融危机也是我国金融业今后发展的重要课题。
笔者认为,我国防范和化解未来金融危机的策略可以归结如下:
防范金融风险的最佳途径是优化本国经济结构,强化本国经济。各次金融危机的教训表明,发展中国家只有优化国内经济结构,才能真正改善长期国际收支的状况,确实保护自身不受国际资本流动无常变化的影响。
有计划有步骤的开放资本市场。对发展中国家来说,资本项目对外开放要慎之又慎。发展中国家追求经济快速发展,为了吸引外资流入,往往在条件不具备或者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贸然实行资本项目的自由兑换。殊不知当允许国外资金自由流入本国时,同样也必须允许自由流出。当国际游资流入时,如果运用不当将使本国经济陷入困难,如果一有风吹草动,大量资金外流时本国将面临对外支付的困难。因此我国今后资本项目实行自由兑换应放慢步伐,慎之又慎,待条件比较充分时再实行资本项目自由兑换。
中国的开放必须是在保证国家经济安全的条件下的开放。国家经济安全是在世界经济越来越融合的情况下很多国家必须考虑的问题。国家经济安全是指大国、小国共同地融在一个大的市场经济环境中,它们的地位是不同的,抵御越来越一体化的世界经济风浪冲击的能力也是不一样的,这种保卫自己的能力就是一国的经济安全度。经济安全的保卫需要本国一整套的系统,既要开放,又要在金融的管制、进出口资金的管理方面使本国的企业、政府和银行人员的经营能力与发达国家拉平,有在管理、经营、投资各方面和发达国家同等素质的人才、系统、制度。
开放金融市场要做好准备和试点,应该采取谨慎的步骤和策略。即使在加入WTO的今天也要清楚认识到我国与发达国家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我国的情况不能与发达国家进行简单对比。发达国家在实现资本自由流动方面也经历了若干历程。发达国家的资本自由流动是与其经济发展水平、市场完善程度和金融监管水平相适应的。同时,也是金融创新和技术进步的产物。我国由于市场基础和市场规范还很不完善,金融监管水平也需要在开放中的动态博弈中逐步提高,对于资本自由流动这把双刃剑,在带来利益的同时也包藏着巨大风险,因此在目前我国不能像发达国家那样,让资本自由流动。但是资本全球化、资本自由流动是大势所趋,因此在目前我们就应该积极进行准备,有步骤地有计划地实现金融市场和金融制度的调整,为中国安全、成功的融入全球资本市场打下坚实的基础。
为了促进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中国融入全球化市场是历史的必然。如何在这个过程中既享受国际资本市场和资本自由流动带来的种种好处,又同时防范和化解由此产生的金融危机风险就成为中国的金融界乃至政府需要关注的重大问题,它给中国金融机构、中央银行和政府都提出了许多政策上的挑战。对此,只有未雨绸缪早作准备才是应对挑战的正确策略。通过制定正确的政策措施,笔者相信中国一定能够健康、顺利地实现经济的更大发展。
参考资料:
中图分类号:F83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3544(2006)04-0022-04
一、引言
伴随着金融全球化的进一步加深,国际资本流动逐渐取代国际贸易成为世界经济的中坚力量。国际资本的自由流动为开放经济条件下各国经济的发展创造了便捷的融资环境,加快了资本在国际间的有效配置。然而,任何事物都如同一枚硬币的两面,20世纪末几次大的金融危机均从不同程度反映出国际资本流动的不确定性及破坏性,为此,国际资本流动的金融安全问题日渐成为理论界研究的焦点。从研究文献上看,马克思(1867)是这一研究问题的最初涉猎者。马克思通过对黄金流动与金融危机的关系研究揭示出“资本流出对金融危机的爆发起到了一个加速器的作用”,为今后国际资本流动的金融安全研究奠定了基础。关于国际资本流动金融安全的广泛研究兴起于20世纪末:Krugman(1979) 、Flood and Garber(1986)提出了国际收支危机模型,指出扩张性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将导致危机和资本逆转的必然性;M.Obstfeld(1994,1995)在国际收支危机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了货币危机预期模型,认为投资者基于对货币贬值的预期进而实施的投机行为是货币危机发生的原因之一,从而也是国际资本流动逆转的原因之一;Diamond and Dybvig(1983)表明金融市场上的羊群效应会加剧资本逆转的程度从而加深危机的破坏性;Radelet and Sachs (1998)从实证角度证实了Diamond and Dybvig的研究结论;Krugman(1998)、Dooley(2000)分别从理论和实证角度研究了新兴国家资本流动的逆转原因,并认定新兴国家严重的道德风险是国际资本流动突发逆转及金融危机爆发的罪魁祸首。在国内,不少学者也对这一问题进行了大量研究:丁楠(2002)、邓小巧(2002)、王元龙(2003)等学者分别从国际资本流动与金融风险、金融危机的关系以及我国资本流动的构成角度进行了相关研究。上述研究为当前国际资本流动的监管提供了必要的理论依据,推进了国际资本流动金融安全的研究进程。与此同时,目前的研究也存在不足,尚需进一步完善:一方面,现有文献大多从金融危机或金融风险的角度进行分析,关于国际资本流动金融安全的直接研究较少;另一方面,关于我国国际资本流动金融安全的研究往往是从资本流动的构成角度进行逐一分析,且多为定性分析,缺乏整体的量化分析。为此,笔者认为有必要建立一个国际资本流动的金融安全度测算体系,通过测算把握资本流动的安全状况,为国际资本流动的金融监管提供必要的现实依据。本文依据经济安全研究中常用的概率分析法,运用目前国内外通用的资本流动预警指标对近十年来我国资本流动的金融安全程度进行整体测算,并在此基础上探讨我国资本流动的潜在安全问题。
二、中国资本流动的金融安全度测算
(一)国际资本流动的金融安全度界定与数值划分
结合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我们将国际资本流动运行的金融安全态势定义为以下四种:安全、基本安全、风险和危机。安全状态是指国际资本流动中存在较低的金融风险;基本安全状态是指国际资本流动中存在金融风险,但在合理控制范围之内;风险状态是指国际资本流动中的金融风险日益累积、未得到化解;危机状态是指国际资本流动中的金融风险恶化以致金融危机的爆发。后两种状态是广义上的国际资本流动金融不安全,其中风险状态是潜在金融不安全,危机状态为实际金融不安全。此外,为了后文定量分析的需要。我们赋予上述四种状态以A、B、C、D四种安全等级,并划分不同数值范围(数值越高表示安全度越好),具体如表1所示。
(二)测算指标的选取与量化分析
墨西哥金融危机以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专家莫里斯・戈尔茨曾提出七项经济预警指标,其中与国际资本流动相关的有:短期债务与外汇储备、经常项目差额占GDP之比和资本流入结构。与此同时,斯坦福大学的刘遵义教授对金融危机预测也进行了很好的研究。此外,姜洪、焦津强(1999),姜旭朝、孟艳(2000),闻岳春、严谷军(2000),冯文伟(2002),王元龙(2003)等学者也进行了相关研究。借鉴上述学者的研究成果,并结合我国资本流动的开放情况,选择如下指标作为衡量现阶段我国资本流动金融安全度的主要依据。
偿债率II。传统意义上的偿债率是指当前外债还本付息额与当年出口收汇的比率,它是衡量外债规模和一国偿债能力大小的重要指标。但是,这种偿债率仅考虑了经常项目对一国偿债能力的影响,与当前国际资本流动日益频繁的现实相差甚远,准确性并不很强。因此,我们在此选择的是修正偿债率,其计算公式为:偿债率II=当年还本付息额/当年外汇储备。由于外汇储备来源于经常项目顺差和资本项目顺差,在短期内可以提供偿债保证,用它作分母能够反映一国国际收支状况对还本付息的承受能力,其考察范围比单独考察出口一项更为全面。一般认为,偿债率不超过30%-50%是安全的,以此为基本安全区间,上、下增减10%作为警戒线。
负债率。它是指一国当年外债余额占当年GDP之比,表明一国经济发展对外债的依赖程度,是衡量一国负债能力和风险的主要指标。国际上公认的最高限度为40%,将此值作为“基本安全”状态的上限,上、下增减10%得出警戒线。
外汇储备/外债余额。外汇储备的主要作用之一是作为举债的保证和清偿的手段。该指标是反映一国偿还能力的重要指标。其国际警戒线区间为:30%-50%,以此为基本安全区间,上、下增减10%作为警戒线。
外汇储备/短期外债。这一指标是衡量一国快速偿债能力的重要指标。一国外汇储备越多,越可增强债权人对债务国偿还债款的信心。该指标的国际警戒线为不小于100%,以此为基本安全区间的上限,上、下增减100%作为警戒线。此外,一般认为当外汇储备超过短期外债余额的5倍时,将会因大量的资源闲置而承受巨大的经济损失,因此当外汇储备/短期外债>500%时,我们将认为金融运行状态又回落为“风险”状态。
短期外债/外债总额。是用于衡量一国资本流入结构是否合理的指标,该指标的快速上升往往被认为是债务危机的征兆。国际上公认的警戒值为25%,将此值作为“基本安全”状态的上限,上、下增减10%得出警戒线。
经常项目差额/GDP。该指标主要反映一国对外经济部门的竞争能力,如果逆差占GDP的比重持续过大,说明其创汇部门在竞争中处于劣势,外贸收支严重失衡。持续巨额的经常项目逆差构成影响一国经济对外均衡的主要因素。对于汇率相对固定的国家而言,为了达到新的均衡,其汇率可能会在某一因素的触发下突然间大幅贬值,引发金融危机。国际上一般认为不超过5%是安全的,在此将其作为“基本安全”状态的上限,上、下增减1%作为警戒线。
外汇储备/M2。该指标是基于供求平衡原则下衡量外汇储备是否适度的一个指标。由于目前国际上关于广义货币统计的口径不同,所以该指标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根据我国多年的经验,选择12%作为“基本安全” 状态的上限,上、下增减3%作为警戒线。
(FDI+经常项目差额)/GDP。资本流动的构成及一国资本市场的对外开放程度成为一国对外经济部门稳定与否的重要因素。用外商直接投资来弥补经常项目的逆差还是用易于外逃的证券投资来弥补将会产生不同的后果。外国直接投资的比例越高,接受投资国就越不会因为资本突然的外逃而遭受损失。国际上公认的合理区间为-2.5%-5%,以此为基本安全区间,上、下增减1%作为警戒线。
(三)数据处理
在进行具体的测算之前,我们还应把测算指标在各个年度的实际值转化为分数值,即进行指标值到分数值的映射处理。具体方法如下:
(1)当指标值越大越安全时,采用如下公式计算:
Si=分数下限+(指标值-警戒下限)×(分数上限-分数下限)/(警戒上限-警戒下限)
(2)当指标值越小越安全时,采用如下公式计算:
Si=分数上限-(指标值-警戒下限)×(分数上限-分数下限)/(警戒上限-警戒下限)
(3)当指标某点最安全,离开该区间越远越不安全时,又分以下三种情况:
①指标处于“安全”状态时:
Si=100-2指标值-(警戒上限+警戒下限)/2×(分数上限-分数下限)/(警戒上限-警戒下限)
②指标越大越安全时:
Si=分数下限+(指标值-警戒下限)×(分数上限-分数下限)/(警戒上限-警戒下限)
③指标越小越安全时:
Si=分数上限-(指标值-警戒下限)×(分数上限-分数下限)/(警戒上限-警戒下限)
(四)具体测算
我们以《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国际收支平衡表》为测算数据的主要来源,并选取1995-2004年作为基本测算年度。首先,根据数据来源中的原始数据整理计算出我国资本流动金融安全度测算指标的实际值(见表3);其次,采用前述数据处理方法对此实际值进行分数映射,并运用公式(1)进行测算,求得资本流动的综合安全指数T;最后,根据求得的综合安全指数T对照表1进行安全状况评价,结果如表4所示。
T=∑ Si/i (1)
其中,Si表示第i个指标的分数,i表示指标个数;T∈[0,100],i=1,2…8。
由表4可以看出,在参加测算的10个基本年度里,我国资本流动有4年(1996、1997、1998、2001)显示为“安全”,6年(1995、1999、2000、2002、2003、2004)显示为“基本安全”。因此,可以得出结论:我国资本流动的金融安全度是较好的。然而,如果从综合安全指数T的走势及个别指标角度看,上述结论是不太全面的。我国资本流动的金融安全还存在如下潜在问题:
1.综合安全指数走势不平稳,具体表现为“两起两落”。我国资本流动综合安全指数的走势存在着一定波动性,具有明显的两起两落现象:1997年我国综合安全指数T达到最高值82.59分,随后一路下跌至2000年的75.29分。2001年恢复到81.04分,但此后又呈现出下降趋势。近两年来该指标一直位于76分以下。国际资本流动的金融安全是一种动态发展的安全。因此应注意维持安全态势的平稳运行。
2.综合安全指数测算结果中存在覆盖效应,具体表现为:指标3对指标4形成了较强的覆盖效应。从表4反映的测算结果看,指标3(外汇储备/外债余额)的分数值均为100分,而指标4(外汇储备/短期外债)的分数值在整个测算指标系里是较低的。因此,在综合安全指数T的测算过程中,指标3难免会对指标4产生覆盖效应,即高分值的指标3缓和了低分值的指标4对综合指数T的稀释作用。指标3和指标4均是反映一国偿债能力的指标,除了侧重点不同外,在指标取值方面还存在重大的差别。指标3在取值方面并未规定储备过多的警戒值,为此我们将该指标分数值>100分的均以100分计算。实际上外汇储备过多也是不适宜的,这会因资金的低效使用而造成经济损失。与指标3不同的是,指标4规定了这一警戒值:认为外汇储备/短期外债>5为“风险” 状态。如上所述,指标3因缺乏储备过多的警戒值而构成了对指标4的覆盖效应。在此我们将指标3剔除,得到如表5所示的结果。从中可以发现:剔除指标3后的综合安全指数较之先前平均降低了3分左右,资本流动金融安全度为“基本安全”。
3.个别指标的转化存在突变现象。观察表4可以发现,指标4和指标5在个别年度里呈现出突变现象。这里的“突变”是指金融安全状态的转化不是渐进的而是跳越式的。如从“安全”状态直接跳跃至“危机”状态,中间没有经过连续的过渡状态。2001年指标4的分数值为90.80分,属于“安全”状态;而2002年该指标降为49.22分,直接落入“风险” 状态。类似现象指标5在2000-2001年中也有发生。金融安全状态的突变会使监管当局措手不及,容易造成监管失效。这也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我国短期外债风险较大。
三、结论与启示
综上所述,对我国近年来的国际资本流动金融安全度可以进行如下评价:一方面,国际资本流动的金融安全度比较好,状态界定为“基本安全”;另一方面,资本流动运行中也存在潜在的金融安全问题:综合安全指数走势不平稳且存在一定的覆盖效应,个别指标的转化存在突变现象,短期外债风险较大。发展中国家在资本自由化的过程中往往侧重于资本的引入,我国亦是如此。尽管资本的大量流入会为本国经济的发展提供更多的可用资金,但是如果资本流动监管缺位或不当,很容易使得资本引入国发生偿债困难甚至金融危机,20世纪末的墨西哥、泰国金融危机就是前车之鉴。因此,我国在资本流动基本安全的状态下,应密切关注资本流动中金融风险的类型与程度,及时采取行之有效的措施予以化解,尤其是严格控制资本流入的期限结构,合理使用短期外债,确保资本流动中金融安全的可维持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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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王元龙. 中国外债问题分析[J].中国外汇管理,1999,(2).
1.变量选择与数据说明。(1)被解释变量———我国短期国际资本净流动。国际上目前常采用三种方法计算短期国际资本流动规模:直接法、间接法和混合法。因本文拟采用的数据频率为月度,从数据可得性来看,采用间接法最为合适。根据刘莉亚(2008),短期国际资本净流动=外汇占款增量-贸易顺差-FDI净流入。张明和徐以升(2008)对贸易顺差和FDI净流入进行了调整,短期国际资本净流动=外汇占款增量-贸易顺差-FDI净流入+贸易顺差中隐藏的热钱。其中,贸易顺差中隐藏的热钱为名义贸易顺差与正常贸易顺差之差,根据张谊浩和沈晓华(2008),正常贸易顺差=当月前四年个月贸易顺差的移动平均值。用FDI实际利用额作为FDI净流入的替代变量。则可以得到公式:短期国际资本净流动=外汇占款增量-正常贸易顺差-FDI实际利用额(1)根据式(1)计算出我国2003年3月~2013年9月的月度短期国际资本净流动规模。(2)解释变量———各影响因素。可以纳入解释变量的影响因素包括:国内外实际利率差、国内外物价差、国内外房地产市场收益率差、人民币汇率预期以及我国经济证券化水平。本文还创新性地考虑了国内学者甚少考虑的全球性因素和传染性因素,其中全球性因素包括全球流动性和全球风险,传染性因素用交易成本来衡量。①国内外实际利率差(IRD):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国内外利差越大,国内外预期投资收益率之差越大,为套取利息差而流入的短期国际资本流规模越大。人民币利率以我国3个月定期存款利率代表,美元利率以美国3个月期国债收益率为代表,中美两国的通货膨胀率以CPI相对于上月的变动率代表。实际利率=名义利率-通货膨胀率。②国内外物价差(CPID):物价水平持续上升程度反映了一国的经济是否稳定。此外,国内物价相对于国外物价上升,会导致该国进口增加、出口减少,进而影响到短期国际资本的流动规模。国内外物价差以中美两国CPI相对于上月变动率之差衡量。③国内外房地产市场收益率差(REESD):短期国际资本流入的另外一个因素是套取国内外资产价格之差。因为房地产市场与实体经济关系更为密切,故用房地产市场收益率之差代表国内外资产收益率之差。中国房地产价格采用国房景气指数中的商品房平均销售价格分类指数,以该指数相对其上月的变动率作为中国房地产市场收益率。美国房地产价格采用美国房地产价格和景气指数中的标准普尔/CS房价指数:20个大中城市来代表,该指数相对其上月的变动率作为美国房地产市场收益率。中美房地产市场收益率之差即为国内外房地产市场收益率差。④人民币汇率预期(EXEP):汇率是影响短期国际资本流动的另一重要因素。首先,一国的汇率稳定反映了一国的经济状况比较稳定,因而具有较为稳定的投资环境,这会大量吸引外资的进入;另一方面,本币汇率升值预期会导致本币在国外购买力提高、外币在本国购买力下降,这将会使得本国在外国投资增加,同时抑制外国对本国投资。人民币升值预期=-(3月期人民币NDF报价-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人民币兑美元汇率⑤经济证券化水平(FIR):证券化率指的是一国各类证券总市值与该国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证券化率越高,意味着证券市场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越重要,反映了一国金融市场发达程度及抵御资本流动风险的能力。因本文采用数据频率为月度,而我国只公布GDP的季度数据,因此采用每月的工业总产值来近似代表月度GDP。经济证券化水平=(股票总市值+债券总市值+共同基金总市值)/月度工业总产值⑥全球风险(RISK):全球风险对我国短期国际资本净流动规模有两方面的影响,一方面,全球风险增加,国际资本的流动更为谨慎,这会减少流入我国的短期国际资本流动规模;另一方面,我国各方面的管制相对较为严格,金融体系较为安全,国际资本可能会在全球风险上升时流入我国以寻求一个“安全港”。全球风险以芝加哥期权交易所计算的波动率指数VXO衡量。⑦全球流动性(LIQUIDITY):全球流动性增强,使短期国际资本流动更为活跃,在其他经济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使得流入我国的短期国际资本增加。全球流动性以经过季节调整并经过各国GDP加权的美国、欧元区、日本和英国的M2供应量衡量。⑧交易成本(TC):Richard(2002)认为,国际资本流动不仅与目标国家的市场规模有关,同时也受到交易成本的影响。本文将交易成本视为传染性因素。交易成本又指交易摩擦,以关税收入/进出口总值衡量。
2.模型形式的设定。根据以上“三”之“1”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的选择,构建影响短期国际资本流动影响因素的实证模型如下。
3.变量预处理。在进行实证研究之前,首先对相关变量进行ADF单位根检验,以判断变量平稳性,否则易出现伪回归现象。单位根检验结果显示,在金融危机之前,只有CPID、REESD和RISK三个变量在5%的置信水平下平稳,其他变量在5%的置信水平下一阶平稳。在金融危机之后,SCF、REESD、EXEP、FIR、LIQUIDITY和TC六个变量在5%的置信水平下平稳,其他变量在5%的置信水平下一阶平稳。
4.实证方法和步骤。由以上“三”之“3”可知,变量序列中既含有平稳序列,又含有一阶单整序列。若想检验变量之间的长期关系,可以运用Pesaran(1995,1996,2001)提出的边限协整检验和自回归分布滞后误差修正模型ARDL-ECM。对式(2)中的各变量充分滞后,并根据AIC和SBC准则以及序列相关LM检验统计量选择潜在的各个滞后期Pi。但是滞后期数太多的话,容易产生序列相关的问题,所以本文最大滞后阶数选择为6。根据滞后的一阶差分变量的最小二乘回归得到AIC、SBC、序列相关的一阶、四阶LM检验统计量。根据检验结果,只有在滞后2阶和滞后5阶时,序列无显著序列相关。所以可以选择最大滞后阶数为2和5。式(4)与式(5)均为金融危机之前不同影响因素与我国短期国际资本流动之间的长期关系。ARDL形式代表了各解释变量的之后结束,反应了不同影响因素与我国短期国家级资本流动之间的短期调整关系。在金融危机之前,ECM(-1)的系数为-2.06(0.000);金融危机之后,ECM(-1)的系数为-0.63(0.015)。ECM的系数均显著为负数,说明模型设定正确。误差修正机制为:在t-1期,若ECM(-1)>0,即短期国际资本净流入超过长期均衡水平,因调整系数为负,使得DSCF变小,即t期的短期国际资本流净流入减少,恢复至长期均衡水平。若ECM(-1)<0,则调整方向相反。
5.结果分析。就变量之间的长期稳定关系而言,国内外物价差、人民币汇率预期和全球流动性在金融危机前后对我国短期国际资本流动具有显著且一致的影响。而全球风险在金融危机前后对我国短期国际资本流动的影响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金融危机之前,全球风险增加,流入我国的短期国际资本减少;金融危机之后,全球风险增加,流入我国的短期国际资本增加。说明在金融危机之后,我国“金融安全港”的地位得以充分发挥。在金融危机之后,国内外利率差、全球风险、交易成本和我国经济证券化水平成为了影响我国短期国际资本流动的显著因素。金融危机之后,模型的可决系数明显的提高。这说明该模型更适用于金融危机之后的情况,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在金融危机之前金融市场已经出现了强烈的波动,剧烈的冲击使得各经济变量已经偏离了其原有的均衡关系,使得模型的解释能力变弱。
二、结论和政策建议
由于2007年~2008年金融危机发生前后,全球经济状况及我国的经济形势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影响我国短期国际资本流动的影响因素也变得愈发不确定。在国内因素的基础之上综合考虑影响我国短期国际资本流动的全球性因素和传染性因素使得分析更加全面完备。影响我国短期国际资本流动的长期因素主要包括国内外物价差、人民币币汇率预期和全球流动性,金融危机之后国内外利率差、全球风险、交易成本和我国证券化水平等因素发挥的作用也愈发重要。由于我国利率和汇率尚未完全实现市场化,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短期国际资本流动对我国金融市场的冲击。但随着我国利率市场化进程的不断深入,资本项目管制逐步放松,利率和汇率可自由浮动的幅度将逐渐增大,其对我国短期国际资本流动产生的影响将会日益重要,导致短期国际资本流动愈发活跃。因此,应弱化人民币升值预期,保证我国利率水平在相对稳定的基础上根据供需而调节,并对利率和汇率进行严密有效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