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10 15:35:23
绪论:一篇引人入胜的艺术的审美作用,需要建立在充分的资料搜集和文献研究之上。搜杂志网为您汇编了三篇范文,供您参考和学习。

分类号 B824.6
DOI: 10.16842/ki.issn2095-5588.2017.03.001
1 引言
早在十九世纪末,有关艺术与审美的讨论中就会提到共情一词,最初用的词是德语einfühlung(Gladstein, 1984)。在艺术体验中,个体通过自身的感觉运动系统对他人心理状态或情感进行模仿,从而产生情感上的共鸣(Freedberg & Gallese, 2007)。艺术活动能够充分调动感觉、知觉、运动系统的参与,进而提升个体在认知和人际互动方面的表现(PhillipsSilver & Keller, 2012)。具体而言,参与艺术活动,反复练习了某种视觉、听觉或动作模式的技能,使之与时间空间相协调,或者通过与他人互动来达到某一个具体的目标。这些技能要求个体具有预测事件、识别他人意图以及使自己的行为与他人相适应的能力(Sebanz, Bekkering, & Knoblich, 2006)。艺术活动中建立的知觉-表现的关系(perceptionperformance relationship)能够解释个体共情能力的提升。本研究通过对艺术与非艺术专业大学生的调查,来探讨艺术经验与共情的关系,并且尝试说明审美愿望在其中的中介作用。
共情是指个体进入与他人相似的认知或情感状态的能力(Sevdalis & Raab, 2014)。目前的研究者认为共情是社会认知的核心,并且在感觉、知觉、行动和情绪之间起到联系的作用(Decety, 2010)。Goldman(2009)提出的模仿论是目前解释共情心理机制的一个非常有影响力的理论。模仿认为个体通过进入和他人相似的情境中,模仿他人从而计算和预测他人的情感状态(Gallase & Goldman, 1998)。例如,当一个人失恋并悲伤的时候,我们之所以能体会到对方这种悲伤,是因为我们将自己置身于失恋这种情境中,从而理解和体会对方的悲伤情绪。而且这种共情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人天生就有模仿他人的能力(Arkway, 2000)。艺术经验能够影响个体的共情,正是因为艺术活动使我们进入一个模仿的共情过程。
艺术经验与共情的关系得到了一些实证研究的支持,音乐、舞蹈、表演等不同领域的艺术活动都与共情能力有关。音乐作为一种交流信号,最早被认为是对大自然的一种模仿,倾听者通过模仿后的体验领会到音乐所表达的情感,而这个机制便是共情的过程(Egermann & McAdams, 2013)。有研究发现,音乐教育可以明显提升共情能力(Kalliopuska & Ruokonen, 1993)。Goldstein(2011)的研究也发现对被试进行一年的艺术训练(视觉艺术和音乐)后,被试的共情水平明显提高。舞蹈作为一个个体动作模仿的过程,也被证明可以培养人的共情能力(Behrends, Müller, & Dziobek, 2012)。同时,在观看舞蹈表演时个体能够通过舞蹈演员的面部表情和身体姿势来获得一些情感信息,然后经过大脑区域的模仿从而体会到相同的情感体验,因此这种带有情感的身体活动使观看者自身的情感过程得到激发,从而产生情感上的共情(Christensen & CalvoMerino, 2013)。
在表演领域,戏剧理论学家们研究不同人的共情能力发现,表演艺术可以提高个体理解他人的共情能力(Verducci, 2000),这是因为在表演过程中需要深入理解和感受所要诠释的角色,而这个过程实际上就是演员对剧本角色的模仿并产生共情的过程。但是,也有研究发现了不一致的结果,如有研究表明演员的共情得分虽然比非演员的高,但差异并不显著(Goldstein, Wu, & Winner, 2009)。
上述研究大多基于短时间的艺术训练,研究涉及的样本量比较小,并且只是以某一种艺术形式为分析对象。本研究以长期从事艺术活动的专业人士对研究对象,同时在研究中包含了不同的艺术活动形式,希望进一步确认艺术经验与共情之间的关系。
艺术经验影响共情能力的过程,目前尚缺少解释。审美愿望(aesthetic desire)是审美的动机成分,在艺术活动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审美愿望是指个体在日常生活中对美的关注程度,代表了个体发现美好刺激的全部动机(包括和艺术相关的刺激和非艺术刺激)(Lundy, Schenkel, Akrie, & Walker, 2010)。马斯洛相信人有审美的需要,即对美的欣赏和追求的需要,并且这种对美的追求与关注能够使个体产生一种精神上的愉悦感。有研究表明,审美愿望强烈的人能更好地理解艺术作品(Lundy et al., 2010)。在音乐赏析中,个体的审美愿望越强烈,对音乐的敏感性越强(Gordon, 1965)。也就是说,在艺术活动中,审美愿望强烈的个体会更加关注艺术品的审美价值,更加深入地体会艺术所带来的感受。
一方面,艺术经验丰富的人审美愿望更强烈。人们经过艺术训练之后会影响人们对艺术的情感反应,艺术方面的专家相比于新手更能理解抽象艺术,也对这种抽象艺术更感兴趣(Millis, 2001)。随着艺术经验的增加,表演家们会更加注重自身的妆容和服饰,关注事物美的一面,从而希望给观众带来最大程度的美的享受以及审美愉悦。Manesi(2015)的一项研究结果表明,观察带有斑纹的蝴蝶的图片能够提升被试对美的欣赏以及审美的态度。因此,艺术经验的增加能够提升个体的审美愿望。
另一方面,审美愿望高的人也具有更好的共情能力。Lundy(2010)等人在审美愿望的测量研究中提到,审美愿望得分高的个体能够更好地与他人相处。艺术品不仅满足了人们的审美愿望,同时唤起人类更多的情感体验,从而能够更好地共情他人(Smyth, 1996)。因此,从事更多的艺术活动可能会影响个体的审美愿望,同时审美愿望强烈的人会具有更好的共情能力。基于上述分析,本研究尝试为审美愿望对艺术经验与共情的中介作用提供实证研究证据。
艺术活动是需要身体多感官参与和协调运动的复杂活动,但是艺术经验与个体心理过程的关系并没有被充分揭示出来。艺术领域的实践经验和共情的模仿论都指出,艺术经验与共情能力有密切的正向关系,然而目前的实证研究还非常有限,对其中的心理过程也缺乏探索。本研究以艺术院校艺术专业、管理专业,以及普通高校经管专业学生为调查对象,考察了艺术经验与共情能力的关系,并且进一步分析了审美愿望的中介作用。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本研究调查了280名艺术及非艺术专业大学生(男生135人,女生136人,9人未报告性别,平均年龄为18.55岁,标准差为3.08)。艺术专业大学生来自北京市某艺术院校(音乐专业63人和舞蹈专业77人),非艺术专业大学生来自该艺术院校非艺术专业(文化管理专业62人,以下简称文管专业)和另一所北京市普通高校(经管专业78人)。
在调查中询问了不同专业背景学生的艺术专长,艺术专业大学生100%具有艺术专长,并且在校主要从事艺术学习、艺术实践,同时也会进行大量艺术赏析;艺术院校文管专业学生有80.3%具有某种艺术专长,目前在校并非专业从事艺术学习和实践,但是有较多的艺术赏析经验;普通院校大学生中有11.5%具有某种艺术专长,同时其日常学习中跟艺术有关的活动非常少。
2.2 研究工具
2.2.1 艺术经验问卷
参考Chatterjee等 (2010)的艺术经验问卷,根据本研究的调查情境进行了修改,以考察被试日常从事各类与艺术相关活动的频率。问卷包含三个项目,分别为“您每周从事各类艺术学习的时间大约为多长?”“您每周参与各类艺术活动的时间大约为多长?”“您每周用于各类艺术欣赏的时间大约为多长?”。题目所指的艺术学习、活动与欣赏包括绘、音乐、戏剧、文学、舞蹈、雕塑、影视制作、景观建筑、工艺品等,但不包括电子游戏、影视剧、动漫、流行音乐。问卷采用7点评分,0代表“几乎没有”,1代表“1~2个小时”,2代表“3~4个小时”,3代表“5~6个小时”,4代表“7~8个小时”,5代表“9~10个小时”,6代表“11个小时以上”。将三个项目的分数平均,作为被试艺术经验得分,分数越高代表艺术经验越多。该问卷的Cronbach α系数为0.66,达到了测量学的基本要求。
2.2.2 审美愿望问卷
本研究将Lundy等人(2010)编制的审美愿望量表(Desire for Aesthetics Scale,DFAS)进行了中文修订。由具有良好双语能力的心理学研究者进行翻译,并请英语专业的研究生进行回译,然后由另一名在美国工作多年的心理学研究者进行比对,确定最终中文题目。问卷共有36个项目,为单一维度问卷,采用李克特7点量表进行评价,1代表“非常不同意”,7代表“非常同意”。
审美愿望问卷评价的是在日常生活中,个体对美的偏好和兴趣。典型题目如:“如果我要养一只宠物狗或猫的话,我非常在意它看起来有多漂亮”,“周围环境是否美好会影响我的心情”,“当挑选储蓄卡或者信用卡的时候,我并不关心卡片背景设计是不是吸引人(反向计分题)”。为确保中文版问卷具备良好的测量学指标。首先对问卷进行项目分析,通过题总相关和区分度检验,删除其中的2、19、24、26题,剩余32个题目。对这32个项目进行内部一致性分析,Cronbach α系数=0.76,信度良好。英文版原始问卷为单一维度,因此,将所有项目分数平均,反映审美愿望,分数越高表明审美愿望越强烈。
2.2.3 共情问卷
共情测量采用人际反应指针量表中文版(Interpersonal Reactivity Index, IRI-C; 张凤凤, 董毅, 汪凯, 詹志禹, 谢伦芳, 2010)。该问卷由四个分量表组成,分别为幻想(fantasy)、观点采择(perspective taking)、共情关注(empathic care)和个人痛苦(personal distress),共22个题目,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评价, 1代表“完全不像”,5代表“完全像”。 Cronbach α系数为0.70。分数越高表明共情能力越强。
2.3 研究程序与数据处理
施测过程为集体施测,向被试统一发放问卷并统一收回。最后会要求被试填写一些人口统计学变量,如性别、年龄、专业等。施测过程要求环境保持安静,并告知被试希望认真填写,确保数据的可靠性。
数据录入使用Epidata软件,并采用SPSS20.0进行数据分析与处理。
2.4 共同方法偏差的控制
本研究采用问卷法收集数据可能会导致共同方法偏差,参照以往研究进行了如下控制和检验(周浩, 龙立荣, 2004)。施测程序方面的控制主要包括:
(1) 选取信效度较高的成熟量表进行施测,尽可能减少研究中由于问卷的局限性对研究结果产生的不利影响。
(2) 采用匿名的方式施测,确保被试能够放心作答,没有掩饰的必要。
(3) 部分问卷有反向计分题。
(4) 对问卷的指导语和计分方式做出适当区分和转换。统计上的检验包括,数据收集完毕后,采用Harman’s单因素检验法来检验问卷的共同方法偏差,第一个因子所解释的变异量为11.95%,小于40%的临近标准,因此,本研究所使用的问卷中并没有某一个因子解释力很大,共同方法偏差不明显。
4.2 美愿望对艺术经验与共情的中介作用
对艺术经验、审美愿望和共情三者关系的分析表明:审美愿望在艺术经验和共情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艺术经验会直接影响个体的共情能力,同时艺术经验也能够通过审美愿望的中介作用对共情产生影响。审美愿望是审美的动机成分,有研究表明,和那些对审美不感兴趣的个体相比较,那些在审美愿望量表上得分高的个体更可能产生高峰体验,体验到由审美所带来的愉悦感(Lundy et al., 2010)。随着个体从事艺术活动的时间增长,艺术经验的不断积累不仅仅会增加他们与艺术活动相关的知识与经验,他们的审美愿望也会变得强烈,即会越来越喜欢关注事物美的一面。正如表演者更加注重自己的外貌形体以及服装是否得体,因为他们需要在表演的过程中尽可能给观众带来审美愉悦。本研究的结果证实随着个体艺术经验的增加,个体的审美愿望也越来越强烈,进而提升个体的共情能力。
4.3 研究局限与展望
本研究考察了艺术经验与共情的关系,以及审美愿望在其中的中介作用,发现艺术经验高的大学生共情能力也高,这验证了之前的假设。同时审美愿望对艺术经验和共情的中介作用表明,艺术经验不仅可以提升共情能力,而且还会通过影响审美愿望来间接提升共情能力。这一结果为提升共情能力提供了新的思路。但本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与需要改进的地方。本研究被试选取的专业为音乐、舞蹈、文化管理和经济管理,涉及的艺术门类和总样本量有一定的局限性。未来的研究还需要选取更大的样本量,进一步检验该结论的可靠性。同时,从本研究的结果来看,审美愿望在艺术经验与共情的关系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有关艺术经验影响共情的心理过程还可以进行更进一步的分析。另外,本研究仅为相关设计,未来可以通过实验研究来证实艺术训练对于提升审美愿望和共情能力的作用。
本研究的结果表明,从事和艺术相关活动(无论是舞蹈还是音乐)的人确实具有更高的共情能力,并且,其中的部分原因是他们具有更强烈的审美愿望。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人们从只关注物体的实用功效开始向同时关注物体的装饰功效过渡,即人们越来越追求艺术和美的价值。与此同时,随着艺术经验的增加还会提升我们对美好事物的关注程度,使我们的审美愿望更加强烈,强烈的审美愿望可能促使我们发展出更好的共情能力。未来的研究可以区分不同的艺术形式对个体共情能力的影响,建立标准化的干预方案,可应用于学校情商教育,企业领导力教练、团队合作训练,人格及孤独症谱系障碍的临床治疗。总之,本研究探索了艺术活动在提升个体心理能力中的作用,揭示了艺术活动在心理干预领域的潜在应用价值。
参考文献
张凤凤, 董毅, 汪凯, 詹志禹, 谢伦芳 (2010). 中文版人际反应指针量表(IRI-C)的信度及效度研究.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 18(2), 155-157.
周浩, 龙立荣 (2007). 共同方法偏差的统计检验与控制方法. 心理科学进展, 12(6), 942-950.
Arkway, A. (2000). The simulation theory, the theory theory and folk psychological explanation. Philosophical Studies, 98(2), 115-137.
Behrends, A., Müller, S., & Dziobek, I. (2012). Moving in and out of synchrony: a concept for a new intervention fostering empathy through interactional movement and dance. Arts in Psychotherapy, 39(2), 107-116.
Chatterjee, A., Widick, P., Sternschein, R., Smith II, W. B., & Bromberger, B. (2010). The assessment of art attributes. Empirical Studies of the Arts, 28(2), 207-222.
Christensen, J. F., & CalvoMerino, B. (2013). Dance as a subject for empirical aesthetics. Psychology of Aesthetics Creativity & the Arts, 7(1), 76-88.
Decety, J. (2010). The neurodevelopment of empathy in humans. Developmental Neuroscience, 32(4), 257-267.
Egermann, H., & McAdams, S. (2013). Empathy and emotional contagion as a link between recognized and felt emotions in music listening. Music Perception: An Interdisciplinary Journal, 31(2), 139-156.
Freedberg, D., & Gallese, V. (2007). Motion, emotion and empathy in esthetic experience. Trends in Cognitive Sciences, 11(5), 197-203.
Gallese, V., & Goldman, A. (1998). Mirror neurons and the simulation theory of mindreading. Trends in Cognitive Sciences, 2(12), 493-501.
Gladstein, G. A. (1984). The historical roots of contemporary empathy research. 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the Behavioral Sciences, 20(1), 38-59.
Goldman, A. I. (2009). Mirroring, simulating and mindreading. Mind & Language, 24(24), 235-252.
Goldstein, T. R. (2011). Correlations among socialcognitive skills in adolescents involved in acting or arts classes. Mind, Brain and Education, 5(2), 97-103.
Goldstein, T. R., Wu, K., & Winner, E. (2009). Actors are skilled in theory of mind but not empathy. Imagination, Cognition and Personality, 29(2), 115-133.
Gordon, E. (1965). The musical aptitude profile: a new and unique musical aptitude test battery. Bulletin of the Council for Research in Music Education, (6), 12-16.
Hayes, A. F. (2013). Introduction to mediation, moderation, and conditional process analysis. New York. Guilford Press.
Kalliopuska, M. , & Ruokonen, I. (1993). A study with a followup of the effects of music education on holistic development of empathy. Perceptual & Motor Skills, 76(1), 131-137.
Lundy, D. E., Schenkel, M. B., Akrie, T. N., & Walker, A. M. (2010). How important is beauty to you? The development of the desire for aesthetics scale. Empirical Studies of the Arts, 28(1), 73-92.
Manesi, Z., Van Lange, P. A., & Pollet, T. V. (2015). Butterfly eyespots: Their potential influence on aesthetic preferences and conservation attitudes. PloS one, 10(11), 1-20.
Millis, K. (2001). Making meaning brings pleasure: the influence of titles on aesthetic experiences. Emotion, 1(3), 320-329.
PhillipsSilver, J., & Keller, P. E. (2012). Searching for roots of entrainment and joint action in early musical interactions. Frontiers in Human Neuroscience, 6(2), 26-37.
Preacher, K. J., & Hayes, A. F. (2004). SPSS and SAS procedures for estimating indirect effects in simple mediation models. Behavior Research Methods Instruments & Computers, 36(4), 717-731.
Sebanz, N., Bekkering, H., & Knoblich, G. (2006). Joint action: bodies and minds moving together. Trends in Cognitive Sciences, 10(2), 70-76.
Sevdalis, V., & Raab, M. (2014). Empathy in sports, exercise, and the performing arts. Psychology of Sport and Exercise, 15(2), 173-179.
Smyth, T. (1996). Reinstating the person in the professional: reflections on empathy and aesthetic experience. Journal of Advanced Nursing, 24(5), 932-937.
一、直觉对摄影艺术的作用
所谓直觉是人们在面对各种事物时,大脑皮层所产生的第一思维感觉。而摄影艺术所蕴含的审美意识、色彩元素、情感元素以及瞬间性和纪实性,是摄影家在创作艺术作品、面对具体事物时的第一反应。因此,摄影艺术作品既是摄影家对社会、自然、人文等方面审美意识、情感和纪实等方面思想的沉淀后的厚积薄发,同时也是摄影家面对各种事物时的灵感乍现的瞬间直觉意识反射,这个反射是通过双眼映射到创作者的大脑皮层里,引起大脑皮层细胞的兴奋,兴奋的细胞活跃度就是创作者对事物直觉意识的反应度。当然,这个反应度是创作者自身的文化修养、审美意识以及对自然、社会等方面的喜恶度有关的。
当这个直觉反应通过大脑传达到身体各个部位时,经过身体各个部位的分工、协调,于是一幅、两幅或者多幅照片就产生了。由此看来,摄影艺术的产生固然和摄影家在创作作品前需要组织材料、寻找素材、思维构化,但从摄影艺术发展史来看,很多摄影艺术创作都是摄影者在面对自然事物时,就会情不自禁的拿起手中相机去拍摄,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这时的摄影艺术作品创作就是受直觉支配的摄影艺术创作。世界着名的人文摄影家布列松的决定瞬间性理论就很好的诠释了摄影艺术和直觉的关系。
在布列松的观念里,在摄影艺术创作时,瞬间的抓拍就是摄影师的直觉对摄影艺术的直接展现,这个展现即蕴含着摄影师的审美意识,又显示着摄影师文化修养和艺术修养的内涵。所以,瞬间抓拍在诠释着布列松的决定瞬间性理论的同时,也很好的阐述了摄影艺术与直觉之间相辅相成的关系。
二、审美直觉直接决定着视觉想象
对审美直觉的理解,一般是这样解释的,无论是在审美过程还是在艺术鉴赏过程中,人们在面对面前的事物在瞬间产生一种理解、顿悟或者把握与心的能力。并且这种能力能使人们在瞬间忘却自我、忘却身外的一切,将自己的身心全部投入到眼前的事物中,并能从眼前的事物中产生精神的愉悦和升华。视觉想象就是指眼前的事物在大脑皮层中经过,自我意识的加工形成一幅完美的或者想象者心目中自认为比较和谐、自然、完美的图像。
在摄影艺术中,摄影家在进行艺术创作时,面对创作对象,都会在大脑中借助审美直觉对其产生视觉想象,这种现象的产生既是摄影师对自然事物的自我加工和艺术加工,同时也是一种将自然的本源,创造成艺术形象的过程。因此,在摄影艺术中,视觉想象是通过审美直觉来完成的,审美直觉是基础,视觉想象是结果,二者是摄影师在艺术作品创作时的必然过程和必然结果。
任何艺术摄影艺术作品的创作,都是在摄影师审美直觉的感召下,形成摄影艺术的视觉想象。这个想象不一定能形成最终的摄影艺术作品,但这个视觉想象却为摄影师的艺术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由此可见,审美直觉和视觉想象之间存在着因和果的关系,存在着由此到彼的纽带联系。
三、审美直觉促进着摄影艺术的发展、变化
在摄影艺术中,审美直觉不但能给摄影作品带来不同美感形式的变化,就是在摄影内容上也能带来丰富多彩的趣味变化。众所周知,摄影艺术展现的是现实生活中真、善、美的气韵元素,而这种元素的展现是和摄影作品的创作者摄影师的生活理念、审美意识和对自然、社会的态度是分不开的。
审美直觉是一个摄影师溶于骨髓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摄影师进行艺术作品创作时会直接在其作品中反应出来。因而,摄影师的审美直觉会直接激发起摄影师的创作灵感,而这种灵感的闪现一般是不受自然规律和自然美学约束的,它直接反应的是摄影师视觉中无意识的艺术闪现。也就是说,在审美直觉的驱动下,摄影师创作的艺术作品很可能是出乎他本人意愿的作品,展现的是一种超出摄影师视觉想象范畴的艺术作品。由此,也就带来了新的摄影艺术的趣味变化,而这种变化突显的是摄影师艺术升华的变化。
一、美术教育现状分析
当前的美术教育基本上沿用以前的学习方法和学术体制,一些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轻视学生全面发展和素质教育,出现教育理念落后、教学方法单一、教学手式简单等问题。此外,西方艺术思想的引入,学生充满了对西方美术教育的向往,忽视了对中国传统画作及绘画精神的关注和学习。加上盲目从众的心理作用,美术教育盲目尊崇西方的文化艺术,仍以培养学生素描、色彩的基本功为主要内容,一味运用西方的画法和教学方法,希望以此培养学生的造型能力、观察分析能力等,而完全忽略了传统的中国画法和对写意精神的学习和传承。当前美术教育不仅出现教育理念落后、教学方法单一、教学手式简洁等问题,还存在忽视中国画法精神传承、学生综合审美理解能力欠缺的情况。改革传统应试教育体制,从教材改革、艺术观念创新的角度审视美术教育,提高写意精神在美术教育中的比例。在文化多元化的背景下,根据传统艺术语言审读美术教育虽然已无法适应文化多元的趋势,但学校仍应该根据具体情况,重视对中国画作写意精神的培养,并采取有关措施,培养学生健全的审美观念与价值判断。
二、写意精神的主要内涵
对中国传统绘画艺术,大多数人的印象与概念是书画家即兴挥毫,瞬间完成一幅象形作品。[1]即兴挥毫?瞬间完成?便是东方传统的绘画艺术?能折射出中国文人冥思苦想探寻了上千年的写意精神?“写意”这个词源于中国传统的绘画语言,体现了创作者的主观思想和个人情感。在造型上,创作者舍弃了事物非本质性的特点,通过写意的手法,最大限度地表现事物的本质特征。此外,写意还要求具备一定的书法性,要求书画以虚线书法构成审美形象。写意不是普通人理解的潦草,一挥即可,它与技巧相关,但又不是简单的一种手法,它更注重精神层面的感悟。写意表面上是“技术”问题,但不同于工笔画“写”得有意趣、有风度的要求,写意这种写法能创造出一片新的天地,以技法手段的图式,产生形而上的审美选择、意境和气息等精神特性层面的价值判断。法国野兽派和德国表现主义虽然曾运用独特的手法表达过写意精神,但写意精神在中国较早萌发,其内涵在魏晋时期的绘画与画论中已有提及。唐朝以后,更早体现“写意”的是张浩,他认为“外师造化,心源中得”。元明时期是写意精神运用的高峰期,也是形成典型思想特征的重要时期,推动了写意风格和文人画的迅速发展,促使民间更加重视对绘画意象的刻画和主观思想情感的表现,也建立了真正意义的文人画的理论知识系统。可以说,写意精神贯穿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始终,它所代表的不仅仅是某一时代或某一流派的绘画,而是整个中国绘画文化。[2]
三、写意精神在中学美术教育中的作用
(一)更好地指导艺术创作
1.虚实结合,以写入画写意精神体现了中华民族独有的绘画特色精神,更加强调创作者对客观事物的本质把握和主观精神的表达,是将主观感受和客观事物有机融合的表现。所以,中国绘画特别强调写意精神的表达和运用,追求意境美和形象美的统一。虽然中国绘画的发展受到西方艺术文化的影响较大,但是中国绘画从未放弃表达写意精神。在中国画坛发展过程中,写意是一种重要的绘画特征,是中国传统画坛的重点。中国画家们一直在探索和研究如何把西方画作的优势与中国传统的绘画语言结合起来,创作出具有中国特色的写意画。以林风眠、吴冠中、苏天赐为代表的中国写意画家,他们不仅有深厚的国学基础,还非常注重以丰富而畅快的笔墨描写心情和夸张色彩的丰富。随着油画的传入,对于如何把油画精华和中国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结合起来,创作出具有中国特色的写意画,中国画家提倡“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从中国古代画法来看,写意是借助于书法,写意油画发展到现在,也是借助于中国画法的笔墨语言。以灵动意境中的灵感美为主,采用虚实相生的表现手法,通过对物体主次色彩、明艳层次的丰富处理,画出景物“实”的效果,通过对比色彩、物体近大远小,画出景象“虚”的效果,即“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南朝谢赫六法中的“经营位置”,体现了虚实结合、平衡统一的布局要求,在布局上体现了意境美。例如,近现代画家林风眠在法国时曾把中国的写意与线条融入西方的山水绘画和色彩中,形成独特的山水绘画。回国后,他自学了中国传统的绘画,如汉朝的石刻、隋唐的山水、敦煌的石窟壁画、宋代的瓷器、民国的木刻画等,立足民族文化,发展中国新艺术。林风眠追求意境,讲究韵文、技法,构图始终紧密,不透风,强调实用性和装饰性的统一。例如,林风眠的《枫林》以简单的构图、轻松的描写和大胆的着色为特色,尽可能用色彩语言描绘属于自己的世界,表现出独特的意境。2.似与不似,以意显形所谓“似”,是指客观事物的具体描绘。在创作中,“似”并不局限于对对象事无巨细的描绘,而是讲求融合个性色彩的艺术体验,要求过滤掉无关紧要的细节,只留下精华部分。这是艺术转化和艺术升华的再创作。过程创作的“似”有“不似”之处,用齐白石先生的话说,“似与不似之间”是对事物再加工、重新处理的,不是像与不像的抽象概念,它们之间是相互联系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不是谁建立在谁的基础上的。例如,近代油画家陈和西的画风就完美体现了似与不似之间的朦胧美。他用“中西调和”彰显画作的美,在笔墨设色方面,追求光和色的融合,形与色相互依托,体现了稳重大气的美感。陈和西并不局限于对客观的景物写生,而是把对客观景物的主观经验和情感投入笔下。他的作品看似随意地把情感表达出来,实则是他灵魂的一个写照。他一直不断地调整和修缮自己心灵,保持着艺术家的原有光环。比如,他笔下宁静的园林是对浮躁世界的一种反抗,他将画的颜色技法和中国绘画的写意情境结合起来,既赋予了中国绘画一个通灵的意境之意,也赋予了心灵休憩的安宁。这种表现手法是不可能模仿的,也没有人可以完全模仿到画家的个性,这便是以意显形的“似”与“不似”。3.情景交融,形式美与意境美并存形式美是指借助于外形不同的色彩和个体不同的主观色彩,把造型和色彩表现的力量表现出来的美。在绘画创作中,形式美还通过节奏性、韵律性表现出来,不仅增强了画面美的表现效果,还可以增强图像的表现效果。此外,形式美突出的主题还要求保持画面的平衡和对称,使作品更有吸引力和表现力。意境美是指创作时,客观事物与个人主观情感有机融合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美,是意与境、情和景相互融合的过程。意境创建成功与否,首先表现在是否用心感受自然景象,然后表现在是否把内心的感受与自然景象融合在一起,最后表现在是否运用虚实相生、情景交融的表现手法。中国传统绘画艺术讲求实景和虚景交相辉映,运用虚实相生的创作技巧,创造情景交融的意境,表达深远美好的意境美。所以,从形式美和意境美的角度出发,学生很容易理解“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内涵。
(二)培养学生健全的审美观和价值观
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艺术创作始于创作者的生活经历,它不仅能表现出创作者如何用视觉语言描绘客观世界的创作技巧,而且能表现出创作者如何运用这些技巧表达自己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和情感。艺术家在创作前,都会深入社会生活,体验普通大众生产生活过程中产生的心理需求,深入了解他们对事物的独特看法和特殊感情,然后运用绘画的艺术技巧,将这些心理需求、独特看法、生活体验融进自己的作品中,丰富绘画的内容,增加画面可读性。写意精神作为艺术创作的一种表达方式,它既能反映创作者的创作技巧,又能折射创作者的创作思想和创作情感,所以它在培养学生健全的审美观和价值观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艺术以大众生活实际为基础,以创作出高于生活的艺术作品为追求,在一定程度上既折射了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又服务于人类的精神追求,因此能培养学生健全的审美观和价值观。源于生活,艺术要求我们尊重生命,以生命为源头,抒发真情实感;高于生活,艺术要求我们对生活有独特见解,以独特的艺术语言表达我们对生命和艺术的认识和热爱,发现日常生活中的真善美。
(三)强化文化信仰,增强爱国情怀
写意精神是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表达手法。教师在中学美术教育中运用写意精神,能强化学生的文化自信,培养学生的爱国情怀。我们应看到,在风格各异的绘画世界,工笔画以色彩浓烈、能够细致打磨的特点占据较大位置,中国写意的绘画作品因作品图式和传统程序的差异较大,更倾向于运用西方绘画艺术,导致写意精神在许多展览和艺术期刊的作品中有些黯淡无光。写意作品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机会越来越少,即使有部分写意的作品问世也难登大雅之堂,写意精神的缺失是中国绘画不得不重视的危机。[3]虽然西方文化艺术思想对我国的艺术创作影响较大,但中国绘画的艺术并没有随着时代的发展而表现出衰落的迹象,反而是立足自身的特色,结合时代的发展,表现出了更熠熠生辉的色彩。从彩陶纹样、嘉峪关砖雕像、民间青花纹样到石刻、官秀、良楷、紫藤,一线教师和中青年画家从中寻到一条写意之路。教师在大中小学美术教学中融入中国传统画作的写意精神,将写意精神视为教育内容的一部分,潜移默化地影响学生的绘画创作,从源头培养学生了解中国艺术文化、发扬中国绘画写意精神。而中青年画家积极探索东西方绘画艺术的融合路径,坚定文化自信,创作出具有写意精神的绘画作品,让更多的人真正认识中国写意精神。总而言之,美术是一个完整、独特且具有多种分类的艺术体系,不能用简单的绘画理念认识和对待美术。美术的社会作用直接影响文学、政治、经济和科学等领域,影响到学生的内在品质。[4]因此,写意精神对美术教育来说,是激励中学生深入理解和创造美术的重要组成部分。
参考文献:
[1]石村,景有民.写意精神·中国美术的魅力———第二届“中国美术·长安论坛”综述[J].美术,2017(12):15-21.
[2]张润琦,吴国良.写意精神在中西绘画中的体现[J].美术教育研究,2014(7):41.